新春伺福是北漠历来便有的习俗。
新春伊始,由北漠最尊贵之人,也就是皇上伺予新一年的祝福,期盼来年有个好的彩头,这便是伺福了!
眼下漠云然倒是定下心来给下头所有的大臣以及他的一众子嗣都伺下了福,连着漠寒还并未少了。
故而这方漠寒刚抵府上,尚且不及坐下,那方伺福便也到了。
漠寒就这般打开,上头果然没什么好话,只赫然写着好‘好自为之’四字!
呵,果然,连这伺福都吝啬给他句好话。真想不通,当初幼时的慈父如今却为何恨自己至斯,难道果真如传言道是母妃害了成妃之因?
可这案子本身就是疑点重重,且不说如何定论是他母妃下的毒,只说这事当初仓促结案便看出了其间的不寻常了,如今他虽遍寻当初的知情之人,可奇怪的是,这些人要么死要么失踪了,故而这事也就耽误至今,如今看是要再快些寻找线索了。
漠寒正想得入神,那方剑声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声音带着微喘,似乎是很急的模样,“爷,宫里来的人将王府的牌匾卸下了,换上了个什么郡王府的牌匾!这些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爷好歹是皇子,岂容他们如此!”
剑声气得声音中都染上了怒意,只恨不得眼下得了漠寒的首肯便去将那群人掀翻好好揍上一顿。
可奇怪的是,隔了许久都未曾听到漠寒的声音。剑声不由抬起头,却见漠寒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紧接着过了一会儿,方才听他开口道,“不必管了!今儿父皇下的旨,他们也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
“什么?陛下他……”剑声思索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想说陛下太过狠了,又怕爷听着不大舒服。
“剑声,事情都准备得如何了?”漠寒并未深究剑声方才到底想说什么,只冷着声问道。
剑声愣了愣,隐约猜到了自家爷的打算,“之前爷吩咐后,事情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了,只不过尚且有吏部尚书和户部侍郎未曾应下!”
漠寒坐在了书桌前,提笔沾墨,一气呵成地在纸上写下了吏,户两字。
末了,才道,“需要再快些了,不然会越来越被动!如今趁着他们以为本王永无翻身之地之时正好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说着眼中渗出寒光。
略微沉思片刻,他又嘱咐道,“明儿起先将流言放出去,其他的该如何做想来,你们必然是知晓的!”
剑声闻言正了脸色,呼吸一滞,“爷,现在就要开始了?”他不确定地问。
漠寒点了点头,“今儿父皇不止那一个命令,还有一条便是我自此不得踏入朝堂!”
“什么!陛下当真是过分!爷,属下这就去办!”剑声原还觉着事情到底仓促了些,可如今却是觉得还慢了些,若他们早些开始,兴许爷就不会再遭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