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如玉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只是她心中早有了漠寒了,不然其实漠如玉也是很好的。
而漠如玉果然是受不住她的撒娇,不过片刻便举手投降,“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如何会生你的气呢!”
“唉,罢了,还是我抱着你吧,你的伤口走动太多也不好!”方才之所以想让她坐轮椅,不是因为不想抱她,而是因为她尚未婚配,又心宜他六哥,他怕叫有心人看了不好,如今细想,也的确是自己不对。
宛白毕竟是身份尊贵的郡主,自然是用不得旁人用过的东西的。
他抱着聂宛白走得心不在焉的,而聂宛白此时也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两人各怀心思。
到达听竹院时,楼芷嫣已经被漠寒安顿在了自己的**。
这不免又叫那两人震惊,因为他们知道漠寒向来是很少让人碰他的床的,平素除了收拾的丫鬟,无任何人能碰,更别说是这样睡在上头了。
“这……六哥,你不是不让旁人碰你的床吗?”漠如玉将聂宛白放下,楞楞地指着床,惊讶地问。
漠寒于是从正在挤着水的毛巾上抬起眸来,撇了他一眼,说得自然,“她不是旁人!”
一语激起千层浪,说得大抵就是现在的情形。
但见他说完,不只是漠如玉和聂宛白惊了,便是连一旁伺候着的赏秋和霜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漠寒这话无疑是在告诉她们楼芷嫣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屋内几人,一时间相顾无言,倒是吴伯在外头说了一句,“陆太医来了。”方才是解了屋内的尴尬。
陆太医方才进来,见了一屋子的贵人,忙先见了礼。
随后才看向漠寒,随和地开口道,“怎么?才隔了几日又受了伤?王爷没将人照料好呀!”
楼芷嫣看着漠寒那吃瘪的模样,不由有些不忍,眉眼弯弯,笑着道,“陆太医,其实是我自己没听话乱跑来着,不怨他!”
陆太医眯着眼睛,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徘徊,过了一会儿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这就开始护着人喽!”陆太医叹了口气,嘴上虽在抱怨,眼中却有明显的笑意。
他也不再玩笑,上前去就替楼芷嫣细细地查验起肩头的伤来,越看眉头蹙的便越紧。
“这伤不是寻常家禽咬的,倒像是什么猛兽,伤口不小,这一块的肉没了倒也罢了,只怕伤及了筋脉,想要完全愈合到原来的模样是不可能了!”
他摇着头,表情不容乐观。
“也就是说芷嫣姑娘这肉很难愈合,即便愈合了,也会留疤是吗?”其他人都面色不佳,只有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聂宛白突然接话问。
陆太医显然始料未及,深深看了聂宛白一眼,方才点了点头。
“回郡主的话,可以这样理解!”
他回答完聂宛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楼芷嫣道,“不过姑娘方才似乎有在紧急之时上了些药,虽看不出是什么,但这药似乎效果不错,止血消炎之效尤佳,若非是用这个药,只怕姑娘情况还要更差!”
这么说阿莫西林还有这等作用,竟是拯救了她的一条肩膀。
“就是之前一位波斯神人给我的,真没想到还有如此之功效。”她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