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在一旁听着,很是感念食物对一个人的影响居然能有这么大。
“如若喜欢,这些天让他们给他多做些,只怕到时候你就腻了!”漠寒有些宠溺地对她说。
楼芷嫣这才舍得从碗上抬起头来,有些匪夷所思地望他一眼,说了一句让漠寒几欲气死的话,“我腻了你也不会腻糖蒸酥酪的!”
漠寒不由睁大眼睛,看看她手上的糖蒸酥酪,又指指自己,“我竟不如一碗吃的?”他说的有些怀疑人生。
楼芷嫣嗤笑一声,故意点点头,“对啊!不能比!”
谁知她方才说完便被漠寒夺了手中的碗,楼芷嫣看着空空的手,回味着酥酪的浓郁,越发欲罢不能,竟忘了自己眼下还是个伤患了,纵起身子便试图去抢漠寒手中的碗。
身上立马传来拉扯的剧痛,让她一个不稳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漠寒竟在这一瞬间,将碗稳稳放在了桌上,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楼芷嫣。
“嘶…”楼芷嫣被他半抱着,他的手正好又抚在她身后的伤上,她立马疼的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漠寒这才发觉,忙放轻手上的力道,又小心地扶着她靠在了**。
“让你不注意,这下该有你疼的!”他故作凶神恶煞地说。
楼芷嫣闻言,扁了扁嘴,说得极为委屈,“你好没道理,明明是你平白无故抢了我的糖蒸酥酪,我才会这般的,眼下怎么倒还成我的错了!”
漠寒看她这模样,又想着方才的确是自己同一碗吃的吃醋,才致使她来抢的,一时竟有些愧疚,刚打算说什么,却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他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清。“何事?”他边说边将酥酪重新递给了楼芷嫣。
此时又听外头传来了吴伯略带紧张的声音,“爷,李公公传陛下旨意了,令您速速过去呢!”
他的声音中难掩焦急,漠寒却又瞧了一眼楼芷嫣,同她说了句“我去去便来!”方才离开。
王府前厅,李公公正坐着喝茶,只瞧他边翘着兰花指,边面带嫌弃。“想不到堂堂寒王府招待人的茶水竟这般寒碜,这茶水我府上丫鬟都不稀的喝!”他说着将茶杯放下,茶水因此溅了一桌子。
“李公公当真好大的火气!”漠寒打外头进来,刚巧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带了一丝愠怒,他冷着脸,话音冷洌。
李公公略微一愣,不由定睛打量起这个从来就不得皇上宠爱的六王爷。
只瞧他此时不发一言地立在那处,却偏偏让人看着都不敢忽略,那周身的气势竟与陛下的极为相似。
李公公有些诧异,心里头早已是风起云涌,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这是他们这些人惯会的。他上前一步,脸上就带了些许的笑意。
“六王爷误会,咱家只是来传陛下旨意的,哪里有什么怒火?”他那笑意不达眼底,因此瞧着总是别扭。
漠寒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六王爷接旨!”李公公此时从袖袋中取出明黄色的圣旨对漠寒道。
漠寒于是跪下,“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六子寒,目无法纪,目无尊长,好高骛远,朕尤心痛矣,特罚褫夺京城守卫管理权,闭门思过半载,不得上朝,钦此!”
李公公念完,有些目中无人地撇了漠寒一眼,嘲讽道,“接旨吧,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