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吩咐道,“把那丫头带回去,请太医来给她瞧瞧!”免得一会儿病倒了,同那女人不好交代。
外头漠寒的贴身侍卫剑声连忙称是,却还有些不放心,故有些迟疑地问,“爷,那早朝是否去告个假?”
“不必了,总归父皇也看不上本王,多一日少一日的谁在乎?”他自嘲地落下话来。
为了加快进程,今儿是由剑声驾车的,故而到漠南府邸的时候不过只用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马车刚刚停下,恰巧碰上了身着朝服正背手上马的漠南。
漠南见着马车前的剑声,自然知晓了马车里坐得是谁了。
他停下下车的步子,一转身间面上已经带了一丝淡笑,可当真像个哥哥!
那方漠寒也刚好从车上下来,他面色森冷,有如寒冰,一步一步向漠南走去,竟逼得漠南有些虚。
不过到底是见惯漠寒这模样的,漠南只慌了片刻便立马回神。
他往前一步,虚伪的笑容便挂在了脸上,“六弟今儿怎么有空到三哥府上来?”那作哥哥的架子当真是端得好的。
漠寒撇他一眼,只觉得满目虚伪,造作!又想着他抓了楼芷嫣,更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了,故而也不理他,只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冷冷看他。
他那眸中寒意甚重,不过一眼,漠南就忙偏过脸不欲再看。他侧过去的脸上有几分阴沉,笑容也显得极为可怖。
他与漠寒真正的面对面的对峙并不多,因此每每被他逼得气势上输上一层的漠南总是能在心中将他问候一千遍,一万遍。
眼下亦是如此!
“想管三哥要个人罢了!”漠寒过了许久才说。
漠南闻言,这才转过脸来,“哦?要人?六弟是看上哥哥府上的谁了?竟专程来一趟,多见外,你且讲一声,一会儿三哥将人给你送了去。”
漠南只当他是看上了谁,松了一口气,调侃着说。
岂知漠寒不为所动。
他与漠南身着同色朝服,立在一处,却是立见分明。他负手而立,睥睨般看着漠南,淡淡说,“那就请三哥将玉子焉送到本王府上!”他语气不急不徐,却听得漠南心中一阵不快。
明明自己比他得势,却不知为何每每瞧见他都觉得他盛气逼人,总能让他无所适从。
“六弟这是同哥哥开玩笑呢!什么玉子焉?”漠南装着傻。
漠寒却不理他,继续道,“需要本王替三可回忆一下昨天吗?”漠寒说着眼神中的冷光更甚。
漠南心知是敷衍不过去了,这才道,“玉子焉目无尊长,顶撞本王,需得好生教育!待得好知错,自然就放她出来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
“是吗?三哥可确定?若当真是如此,三哥交给我也是应当,如此私下抓了她,不合理法。”漠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微寒。
漠南听着面上最后一丝笑意都消失不见了,只见他阴沉着脸,很是不快。“何时本王抓个人还需你来过问?”
“抓旁人作为弟弟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抓她,不行!”漠寒很快给他答案。
漠南因此重新打量他一番,见他面上虽无旁得表情,眼中却带着不容置喙之意,一时对此竟有些惊讶。
他倒当真没想到那玉子焉背后有这么座靠山,怪道昨怎么威胁他,都无动于衷,原来是仗着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