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柔叹了一口气，将林佳慧的手放回被子里。

虽然林佳慧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条件反射动作，但是依然没有醒过来。

对于植物人什么时候能够苏醒，就算是世界上最权威的专家，也没法给出确定的日期。

慕熙柔只能在心里日夜期盼，期盼母亲能够早日醒来。

……

离开医院后，慕熙柔乘车来到了海城第三监狱。

方青现在被收押在这里。

在一个特批的房间，慕熙柔见到了方青。

他没有戴帽子，眼神有些灰暗。下巴的胡茬更加明显，再过两天就会长出乱糟糟的胡须。

方青和慕熙柔隔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方青将戴着手铐的手放在桌上。他受伤的那只手经过包扎，不过血迹又从纱布上渗透了出来。

慕熙柔沉默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放到方青面前。

“唐阿姨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

方青看到手机相册里有墓园的照片，还有自己母亲的墓碑。

方青在看到墓碑的时候，神色凄凉。

他反复看着那张照片，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机还给了慕熙柔。然后说道：“谢谢你。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我能抽烟吗？”

慕熙柔点了点头，让人给了他一支烟。

方青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道：“我记得是在你母亲摔倒住院之后。我妈突然回来，说不在慕家做了。并且当天她就收拾东西，说换个地方住。”

“我们本就是租的地方，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我问我妈，我们要去哪里。我妈没说。不过后来有人敲门，我妈就让我躲到卧室去。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妈是叫我躲……而且她的神色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