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我妈说的躲去了卧室，不过那个卧室的门是坏的，有一道裂缝。所以我看到了那个进来的人。”

“那人是谁？”慕熙柔问道。

方青看了慕熙柔一眼，接着说道：“是赵美云。她和我妈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看到她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给我妈……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钱。”

慕熙柔记得，唐兰芝临去之前的几句话里，说过她收了别人的钱。

“赵美云给了我妈一笔钱。然后就离开了。我妈也很快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后来我妈开门做了个小生意，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过得还不错。不过后来……”

方青手里的烟燃了大半，烟灰落在桌上，他轻轻的弹了一下。

“后来我妈得了肾病……我妈没有买保险，存的钱很快就用完了。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赵美云又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我最开始只是帮人做些杂事，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就开始做一些更来钱的事。期间也帮赵美云处理过几个女人，似乎都是慕新翰在外面沾染的野花。不过前不久，赵美云突然找上我，让我帮她除掉了老游。再后来，就是杀你。”

听完方青的叙述，慕熙柔陷入了沉思。

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确认，赵美云在自己母亲摔倒当天，做了怎样的事情。但赵美云明显是给了唐兰芝钱，让唐兰芝闭嘴走人。

无论如何，赵美云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更何况她手上还有那份录音！

慕熙柔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她看到方青沁血的纱布，说道：“我会让人给你换药的。”

方青笑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我做的那些事，足够吃枪子的了。不必再为我费心。你能帮我处理好我妈的后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慕熙柔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再强求，只是说道：“你很孝顺。”

只是为了这份孝顺，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