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白了他一眼,好歹师徒一场,怎么会没有感情?
步西明为了他那可是屡屡涉险,命都差点丢了。
“可是如今要怎么办啊,天帝赐婚,还,还能退么?”江清婉结巴了一下,显然,她自己也心中有数。
这婚,怕是——
“难,我得与师弟说一说,他人呢?我真正要去找他。”玉珏跨出一步,绕过二人,焦虑得很。
“师傅许是不在。”江清婉弱弱道:“我,他——”
“他许是生我的气了。”
“你们,又怎么了?”玉珏一惊。
前几天,好的如胶似漆,都要成亲了,今儿又生气了?
“这事,说起来怪我,是我不好,让师傅伤心了。”江清婉支支吾吾的就就红了眼,她一双手在身前胡乱的扒拉着。
纠结了好一会儿,一把拿过了玉珏手里的圣旨。
“我去找他,这事,我亲自与他说。”江清婉的眼眶慢慢积了一些泪,拿过东西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谁能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了?那这圣旨,我可怎么与大师兄交代?”
“交代?交代个屁啊,你没看出来他们情投意合么?”白夕气的来回转悠:“好好的,天帝操什么心!这千年过去了,也没见着给那个冷冰块指婚,他不前些日子刚想娶媳妇,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女儿插过来。”
“不行,我不同意!”白夕连连跺脚,轻轻哼了哼。
“我也不同意!不过,这事还得西明自己看着办,天帝的赐婚非同小可。”玉珏拧着眉头,叹气:“这作的什么孽!”
······
江清婉拿着那道圣旨,穿过长亭,来到步西明的寝殿。
“师傅,师傅你在么?”
推开木门,屋子里空****的,只有灵犀香还在燃着。江清婉捏紧了手里的东西,二话不说,又直接下了山。
皇宫,此刻正是宵禁的时候。
江清婉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能去之前玉珏的住处还有步西明常去的后花园看了看。
没人,一点踪迹也没有。
师傅去哪了?
江清婉的心,拧巴着,眸色也越来越红。
过分!明明是要娶她的,结果天帝下了赐婚,他人反倒是不见了。
江清婉想着,哭了出来。
今晚的月色很美,她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江清婉哭着哭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上次修补身体的时候,步西明用了自己的血,那如果,她催动体内的那屡联系,是不是,就能找到师傅了?
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翻转手心,把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到了指尖,逼出残留在自己体内的血。
步西明的血,殷红又刺骨。
它冷的让江清婉浑身一哆嗦,只霎那的功夫,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见了一处悬崖。
步西明就站在那!
“师傅······”
江清婉呢喃,又催动了一次法术,这次她想看的清楚些。
她闭着眼,慢慢感受着那屡血丝带给她的链接,然后指尖一闪,猛地指出了一个方向。
江清婉见状,立马就追了过去。
晚风有些凉,步西明站在崖边,一身的白衣看起来单薄的很。
他一言不发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边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