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那里的人,冰凉刺骨的水将将漫过胸口,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那股子要窒息得难受劲儿实在不好受。
有人关不了两天,就会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症状死掉。水肿,风寒,呛水呛破喉管的也有!
玉珏好不容易,想到办法让谣歌脱离这件事,又让这俩人遭了秧!
他简直不要当神仙算了!
“那个临川啊。”玉珏忙叫他:“是不是罚得有点重了?这两人或许是记错了呢?”
临川冷冷地瞥他一眼,正待说话,只听外头太监的声音突然响起,高唱一声——
“太子驾到!”
玉珏一惊。
夜非麒来了?
“你怎么在此?”还没等玉珏惊讶完,夜非麒已经缓步进来,略微阴鸷的目光扫过他,带着不满和探究。
玉珏轻咳一声:“过来看看情况。不是刚给太子妃把完脉,她的心情不大好,说自己是冤枉的。”
“冤枉的?”夜非麒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那样的人,干出这样的事情之后,如此装可怜博人同情,倒也不奇怪。”
玉珏微微蹙眉,总觉得夜非麒说话太难听。
但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这几日夜非麒一直在气头上,他不是看不出来。恐怕这会儿越是有人帮谣歌说话,他越是来气。
“审问的如何?”夜非麒见玉珏不再说什么,踱步至审讯案前坐下,好整以暇地看向那两个守卫。
傀儡术被施术人在施术结束之后会陷入昏迷,这会儿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看在临川和夜非麒眼里,就像是吓晕了。
“他们说,那日他们也没看清,只看到像是太子妃的身影,穿着太子妃的衣服,但并没有看清脸。”
临川一五一十地将两个守卫的话告诉了夜非麒,面露难色,“恐怕,之前他们说看清了的话,也是为了推脱责任瞎说的。”
玉珏在旁边听着,颇为满意。
而夜非麒的面色随着临川的话却是越来越阴沉,最后变得一言不发,眼底似乎暗含着隐隐的风暴。
假的?
若是假的,那他岂不是——
夜非麒怒从心头起:“将这两个人贬出宫去,流放三千里。永生不得再回来!”
说完,夜非麒怒气冲冲地站地站起身,大跨步出了大牢。
临川连忙跟了上去。
玉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只是流放,那就好办多了。那个夜非麒倒也没有他所想那么残暴……
他从大牢出来,跟上了押送两个侍卫的车马,一路跟到了城郊,瞅准了机会,将押送的官兵全都放倒了。
“只能苦了你们两个了。”
玉珏将两个晕倒的守卫放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将两个人之前所有的记忆全都抹去,又安插了一点别的记忆,暗示他们永远不回那城中,这才放心地回去。
等回到宫中,已经天黑了。
事情算是了结了一半,玉珏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有心跟谣歌报个喜讯,刚走到谣歌寝殿前,谣歌的宫女忙一把拉住了他。
“您去哪里了上仙!太子妃发热,奴婢找了您好久!”那宫女急得快哭出来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玉珏一惊,连忙跟着那侍女进了寝殿。
寝殿内,只见谣歌通红着一张脸躺在**,双眼紧闭,痛苦地皱着眉,嘴里还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