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歌闻言,怔愣了许久。
是啊,这个孩子,本该是无比尊贵的。
“可这件事我百口莫辩。”谣歌泪眼朦胧,眸子里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就要淹没她。
“我何尝不知,这孩子的身份尊贵,可是他的父亲,永远都不会喜爱他。”
身份再尊贵又如何?
一个不被父亲喜爱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过得幸福?
她年少时思慕着夜非麒,穷尽了半生的力气靠近他,也不过是这样一个下场,这个孩子的下场又会如何呢?
谣歌越想越觉得悲痛,她极力的隐忍着,哽咽着。
玉珏看着,实为不忍。
还有那愧疚,让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那件事,的确不是你干的,对吧?”玉珏有些心虚地说着,垂下了眼眸.
他比谁都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哎。
神仙不好当,凡人也不好当。
他现在,心里愧疚的很,玉珏安慰谣歌:“既然不是你做的,我就有办法化解这件事,你放心好了。”
他轻叹一声,谣歌缓缓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他。
“你现在就是,好好养胎。”
玉珏还想再说什么,但觉得都是徒劳,只压低了声音道:“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谣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给你开一些药膳方子,让你宫里的人给你煮了吃,好好保养身体。”玉珏劝慰着,找了纸笔来写下了药方,嘱咐道。
“按照我开的剂量和东西去吃,把这个孩子照顾好了。”
如果因此谣歌的孩子出了事,玉珏觉得自己恐怕是要愧疚死。
从谣歌的寝殿出来,玉珏沉思起来。
冷不丁瞧见夜非麒的下属临川从不远处的假山旁走过,身后还押了两个人,玉珏微微一愣,跟了上去。
押着的两个人是夜非麒宫禁守卫的打扮,灰头土脸的一脑门子官司,玉珏隐了身形凑近了去看……
可不就是看守灵芝的守卫!
玉珏忙屏气凝神跟在了队伍后面,临川目不斜视,面容威严,押送着两个守卫进了天牢。
天牢内一股潮湿的气味,还隐隐发臭,里头刑具一应俱全。
玉珏一进来都吓了一跳,那两个守卫更是腿都软了,绑在柱子上不住地颤抖。
临川目光严厉地扫了两人一眼,缓缓问道:“知不知道为何抓你们来此?”
胆子稍大一点的那个胖子抖如筛糠,但还是颤声回道:“临,临川大人,那灵芝丢失,是我等守卫不力,但并非是我们二人偷走的!”
“我知道,若是你们偷走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只是审问你们。”临川冷哼一声,“说,当时都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们便能保命!”
一旁的瘦子吓得话都说不出了,脸色惨白地垂着脑袋,汗如雨下。
玉珏看着着实着急。
他要怎么办?
难不成要给临川打晕了,把这俩人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