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正为此事头痛呢,李沫柔这么一说,他着实更烦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去看看。”
寝殿,太子难得也在。
夜非麒瞧见是玉珏,面色很是不好,却又没有太直接的表现出来,毕竟他是天师的师弟,不留山的人。
“殿下。”玉珏行了礼:“我奉师兄之命,前来给太子妃把脉。”
“既是如此,请吧。”夜非麒让出一条路。
隔帘内,谣歌看起来似乎很虚弱,这是她的第一胎,孕吐的厉害。几日下来竟是什么也吃不下。
隔着帘子,玉珏牵出一条线,他坐在一边,把脉。
“虚弱无力,胎像不稳,太子妃最近是否操心的厉害?”玉珏意有所指。
“太子妃,最近神伤的很,已经二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一个丫鬟嘴快,说完立马跪了下来。
夜非麒冷着脸,没有说话。
从前,他对江清婉可从未这么冷漠过,就算对曾经部下的女儿李沫柔也没这么无情。
太子妃啊太子妃,哎——
玉珏摇摇头,摇手一变,收回线。
“需要好好进补一番,否则这个孩子日后怕是很难保住。”玉珏如实道,他看了夜非麒一眼:“殿下若是无事,可以多来陪陪太子妃,人舒心了,自然就会胃口好一些。”
夜非麒冷笑一声,嘴角轻蔑的上扬了一下:“既是无事,本殿下先不奉陪了。”
嘿,这人,如此记仇!
且不说他不知道双生灵芝是自己和白夕偷的,就冲着夜非麒如今的态度,真若是知道了还不与他拼命?
谣歌,你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造孽太深,如今借你的名义偷了双生灵芝换我师弟性命,也算是为你积德行善了。
谣歌不知道对丫鬟说了什么,一时之间,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她和玉珏。
“医者仁心,我知道你因为李沫柔的事,并不喜欢我。”谣歌的吐息缓慢,有些气若游丝的。
你知道就好!
挖人眼珠,这是人干得出的事?
玉珏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还是带着笑,这皇宫内呆的久了,他倒是也学会了笑脸迎人这种东西。
“那次,是我嫉妒心作祟。”谣歌睁开眼,看着床顶上的帘帐,神色空洞得很。
她也不管玉珏是否在听,只是仿佛有人听她说心里话般慢慢吐露着。
“我自幼喜欢他,长大之后,父亲位居丞相,原本是不该我嫁给太子,可我在献舞之时,主动跪在陛sp;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公然做这样的事,固然羞耻。
可她真的太喜欢夜非麒了。
许是怜悯,许是皇帝碍于丞相颜面就松了口,把她赐给太子做未婚妻。
不日,大婚。
“从我七岁开始,父亲就命人叫我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单论相貌,在这天都我也是顶好的。我本以为,时日久了,他就会喜欢我······”
谣歌哽咽了一下,眸子里泛出泪光,两滴晶莹的东西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玉珏眼疾手快,连忙把那泪水引出来搜集到了一个小瓶子里。
女子因爱流的眼泪,又叫情人泪,这东西入药可制忘情水。
玉珏满心欢喜的收起东西,继续听她说着。
“可我错了,刚进府的时候,我就听人说,太子殿内有个女人,他对那个女子极好,我也曾瞧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