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孙所长还在感叹,“向卉这位女同志太牛了,我都要破格录取她到派出所来当公安了。”
“切,要当也是去局里,在你一个小派出所能干啥?难道跟着于大姐天天走街串巷调查户籍?”
“你这小子,别忘了你也是从派出所出来的。”
彦海林却一直沉着脸没吭声,苏向卉并没有把采集好的证据直接交给市局,而是选择带着回来交给王宾宇,她肯定是怕市局有人会向魏德才上头的人或者是郝爱琴父亲通风报信。
可是看看这楞头小伙子王宾宇,魏德才这事说小不小,王宾宇他能顶住压力坚持到底吗?
王宾宇见彦海林不住看自己,也不再跟孙所长斗嘴,“海林哥,你老看我干啥?”
“向卉没把她问出来的证据交给市局,宾子你知道她的想法吗?这证据可以说是向卉报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如果回来交给你,你能保证你会把这个案子彻查到底吗?魏德才和郝爱琴的背景应该不小吧。”
苏向卉:倒也没有生命危险……
“海林哥,我知道我现在怎么保证你都不会信,可是我想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有良心的人,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我不会去做,更不屑去做。”
“对对,向卉同志一个女同志都能够不惧危险迎难而上,何况我们这些爷们儿?这案子咱们查定了,哪怕捅破天呢!”
孙所长快要震臂高呼了,彦海林和王宾宇都斜他一眼,没有说话。
车子往前驶,出了源江县又跑了十来公里,彦海林指着对面开过来的黑色老上海,“那个车是不是向卉开的?”
王宾宇看过去,使劲按喇叭,打开车窗朝那车招手。
开车的正是苏向卉,看见是王宾宇,她示意他们将车停在路边。
下了车,彦海林急步跑过去,拉着刚下车的苏向卉左右看着,“有没有受伤?伤着哪里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向卉看到王宾宇和孙所长,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就是脑袋上有个大包,估计是魏德才那人渣早上袭击我的时候拿什么敲的。”
“向卉嫂子,赶紧回去去医院检查检查。”
苏向卉却摇头说:“就是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才想着赶回来的,这证据交给市局我又不放心,想着回来交给你们。宾子,你在市局有没有能信任的人?有的话咱们还是回市里,这案子早办早了,还是赶紧给对方打个措手不及的好。”
其实王宾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想着苏向卉受了惊吓还有可能带伤,所以没好意思说。
彦海林却不同意,“还是先回县城,你把证据交给宾子让他带去市里。你得去医院检查身体。”
苏向卉却是少有的严肃,“彦海林,我说了我没事,而且我电话里也跟你说了,魏德才杀害的那些女同志全都埋在那院子里的花坛里,她们等着我们给她们伸冤。市局我必须去,就算那些尸骨魏德才能狡辩,我却是活生生的受害者也是人证。”
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大家全都愣愣的看着苏向卉。
王宾宇很感动,对苏向卉更加的敬佩,“嫂子你放心,我保证让魏德才把牢底坐穿。”
“不仅是魏德才,还有郝爱琴,陈大道,还有他们身后那些保护伞!”
王宾宇一噎,却还是郑重其事的说:“好!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