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音看着那锭银子,不由得蹙眉,小声喃喃:“银两就不必了,日后刘霆将军言语间客气些便是了!”
她可不想再被这么“请”来看诊了。
倒像是她死皮赖脸要来的一样!
刘霆不慌不忙道:“沈姑娘这等要求,未免过分了些。本将军一向如此行事,你若不习惯,便不必前来看诊!由他病着去吧!”
“你——”
沈云音气恼的语塞,看着那张没有半分柔情的面容,只觉得与他也不必多言了。
这等情形,当真是叫她气恼至极!
“罢了罢了,本姑娘不与你计较了。”
刘奕扬起笑脸:“刘霆,你这脾性也该改改了,总这般嘴硬也不好。沈姑娘这等好脾气被你气的都没了话说,此事若被爷爷知晓,定不饶你!”
听他提起国丈,刘霆皱了下眉,只能无奈开口:“我记下了,下次定然好生将沈姑娘请来!此次是我行事不周了,沈姑娘莫要与我计较!”
沈云音眉峰轻挑,倒是觉得稀奇。
没想到这刘霆竟然这般惧怕国丈,早知如此,应当早些搬出国丈来吓吓他才对。
但刘霆都已然服软,她也不好再计较,含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与刘霆将军计较了!看诊结束,我便先行回去了!”
说罢稍稍屈膝行了万福礼,随即便离开了屋子。
刘奕一同跟了出去:“沈姑娘!”
沈云音停步,回头看去:“刘奕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沈姑娘言重了,哪里敢谈得上吩咐!”刘奕笑了笑,抬手引向门口:“我不过是出来送送沈姑娘罢了。”
沈云音嗯了声,二人一同朝着大门走去。
“沈姑娘,西境一事,切勿与旁人言说,知道的人越多,于西境越不利。”刘奕有意压低了声音说。
沈云音轻声叹气,佯装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和刘羽都已然警告我了,就连殿下也这般说了!我若是再与旁人言说,岂不是傻了?”
“殿下也已然知晓了降书的事情?”刘奕疑惑看她。
沈云音愕然,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我与他说的,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竟然忘了未曾与刘家言及此事呢,当真是忙糊涂了,竟然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这下好了,只怕刘家以后什么都不会与她说了!
她余光瞄了眼刘奕:“刘奕将军,此事殿下是真不知,否则音儿也不会与他说了。况且,以音儿之见,此事唯有殿下能破局,所以才与他说的。”
刘奕双手背后,边走边说:“罢了,说便说吧。不过此事他还是莫要插手了,只要能忍过这些时日,想必也就无碍了!”
沈云音耸着肩膀,低着头走着,小声嘟囔:“他不插手,西境一事如何能平?”
“沈姑娘说什么?”刘奕没听清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