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早已经备好饭菜等着二人,见二人回来,赶忙跑去:“姑娘今日怎的这个时辰才回来?莫不是同安堂的病人多了?”
沈云音没心情解释,只淡淡说了一句:“路上出了些事,无碍。”
青栀轻轻叹气摇头,凑到檀香耳边小声道:“二皇子拦下我们的马车,还扬言说姑娘是五皇子的外室。若不是五皇子及时赶到,真不知会怎样呢。”
“什么?外室?”檀香惊呼。
“嘘——”
青栀示意她小声点,又拉着她进了屋。
沈云音洗了手,淡然开口:“吃饭吧。”
檀香见沈云音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言,与青栀一起坐下吃了起来。
只是一向热闹的饭桌上,突然静了下来,倒是真让人不习惯。
沈云音也就觉得桌上饭菜食之无味,嘴里嚼了半晌也不曾咽下。
简单吃了几口,三人便早早洗漱歇下。
烛光闪烁,沈云音看的愣了神。
想到顾峻与她言说的那几句话,心中却生出一个惊人想法:若这大顺朝下一任皇上需在顾峻和顾樽二人中选出,她倒是愿意助顾樽一臂之力!
至少顾樽比顾峻更适合帝位!
如此一想,沈云音倏地坐了起来:“对了,我还有一个交换条件呢,差点就忘了!”
或许此事可助顾樽夺下帝位。
她赶忙套上衣服,慌忙去了对面顾樽的屋前。
“叩叩!!”
“殿下,臣女有事要说!”
屋内,顾樽刚躺下,听闻此言赶忙起身套上衣服,抬脚刚要去开门,却又退了回去,故作淡然的开口:“进来。”
话落拿起桌上的书翻看起来。
沈云音推门而入,见顾樽还在看书,心下更是觉得顾樽更适合帝位。
毕竟帝王本就需要处理许多事,他能在这般时辰看书,今后也能在这时辰批阅奏折。
“何事?”顾樽合上手里的书抬眸看她。
沈云音提脚走近,小声说:“殿下,臣女又想起一事,或许可以令殿下考虑娶了臣女一事。”
此次说起让顾樽娶她一事,倒是不觉得羞了。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多说几次大抵就习惯了!
“咳!咳!”顾樽低咳几声,没想到沈云音竟是来说此事的。
沈云音赶忙帮他拍了拍后背,低声道:“臣女曾在年关随父亲入宫,有幸得见圣颜。那时臣女虽不懂医术,但圣上的病症,臣女却是记下了。如今想来,圣上是患了白疕病,体肤瘙痒脱皮。”
但是那时的皇上像是并未得到医治,如今也不知是否医治了。
如若没有,或许此事可以作为交换条件!
“殿下可知圣上如今这病是否好了?”她急忙询问。
顾樽听的逐渐皱眉:“父皇从未出现过体肤瘙痒脱皮一事,你莫不是记错了?”
沈云音眉峰轻挑,甚至忘了身份似的,拉了椅子坐在他身边:“此事断不会有错,殿下如若不信,可以花些银两问圣上身边的太监。后宫妃子或许不知,但圣上身边伺候的太监,定然知晓此事!”
此病倒不难医治,只是容易再犯。
况且犯病时体肤脱皮,此事于百姓而言倒是无碍,寻郎中看病拿药便是,但若是圣上,怕是就不会轻易让御医去为他治病了。
何况身上也会脱皮,单单想到那病况,她就心下笃定圣上此病应是未好!
顾樽看着她脸上的笑,墨眸一沉:“父皇病了,你就这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