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音折返回来,上了顾樽的马车。
青栀识趣的去了另一辆马车上。
待顾樽上了马车,刘慎和另一马夫二人一同扬鞭,驾着马车离开了。
顾峻恨的牙痒,可也无能为力。
直到两辆马车走远了,他才怒吼:“沈云音!沈云音你竟然耍本宫!还敢说不是他的外室,一派胡言!呵,外室,你宁可做他的外室,都不做本宫正室,找死!”
说完一把夺过手下举着的火把,恼的直接摔在地上。
火花四射,惊得几匹马纷纷嘶鸣起来。
甚至有两匹马像疯了一般跑开。
但顾峻哪里还顾得上此事,身后的手下也吓的不敢挪动一步。
但一想到今日看到那外室是谁了,顾峻怒火稍减。
待明日进了宫与母妃言明外室身份,到那时倒要看顾樽如何辩驳……
马车内。
沈云音从进入后双手就紧紧地攥着,时不时地抬眸看向顾樽的方向。
但此时天黑,倒是看不出他是何神情。
思忖后她低声开口:“殿下可是已经知晓外室一言?”
否则昨日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只是那时她不明白顾樽是何意,听顾峻言说外室一事后,她才明白过来。
顾樽睁开眼睛,黑夜中隐隐能看到那抹身影。
他淡淡的嗯了声:“早几日就听闻此事了。”
“早几日?”沈云音愣怔。
但想到刚刚张武所言,心下登时一沉。
这误会像是从上次她来为顾樽施针时传出的,距今已有十多日了。
可京城中她确实并未听闻此言,顾樽又会如何从何处听闻?
“殿下从何处听闻此事?”
“宫中。”
顾樽淡然回答,沈云音心下一紧。
宫中知晓了此事,怕是给顾樽带来了不少麻烦。
沈云音深吸了口气,只得好声解释:“殿下,臣女从未与二皇子合作,更不会与二皇子联手。此事乃是二皇子身边侍卫捏造出来的,只为污蔑殿下。殿下如有需要,臣女愿与殿下一同面圣,将此事解释清楚。但此事绝非臣女要陷害殿下!”
此事中,她被损名声,但顾樽也有着极大危险。
如若此事被圣上所知,怕是顾樽也会受到惩罚,毕竟有损皇家颜面。
半晌未听到顾樽的声音,沈云音试探着问:“殿下不信臣女?臣女可发毒誓!”
说完就抬手,大拇指摁着小拇指。
即便是知晓顾樽看不见,但也依旧认真。
“如若我与二皇子联手陷害五皇子,就让这阴曹地府中的黑白无常将我收了去,让我下十八层……”
“够了!”顾樽突然开口。
沈云音被吓得不敢再说话,慢慢放下了手。
察觉到马车停下,沈云音转头朝着顾樽的方向看:“今日之事,多谢殿下相救。”
若不是顾樽及时赶来,倒是不知会发生何事。
她下了马车,与青栀一起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