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亲眼所见,你酉时三刻还出门,不是会情郎能是什么?”沈云夕脱口而出,鄙夷的看着沈云音。
沈云音眉心微皱,一副好奇地问她:“妹妹,酉时三刻出门,也未必是去会情郎。不过妹妹说得这般笃定,莫不是有过酉时三刻出门与男子相会的经历?”
一听这话沈云夕登时愣住。
一旁的韩氏也转头看她,压着嗓子低声询问:“可有此事?”
沈云夕轻咬着下唇,两只手绞着拿在手心里的帕子,纵然屋里光线不足,可也隐隐看得出她此时娇羞模样。
“女儿不过就是与骏哥哥相约去了闹市,并非私会。”
韩氏登时倒抽了口气,咬着牙道:“出去我再跟你算账!”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处理了沈云音。
她回头看向被绑着的沈云音,怒道:“沈云音,说说吧,私会的情郎是谁?你若肯说出来,今日之事倒也能放你一次,好歹我也是你母亲,断不会对你如何!只是那情郎断不能留!”
沈云音听闻此言不怒反笑:“母亲可真疼我。不过,我从未说过我是外出私会情郎。夜间外出,只为治病救人。如若不信,大可以去问王管家。”
韩氏愣住,倒是不曾想竟还有这种可能。
一早沈云夕前来与她说起沈云音私会情郎一事,她也并未多想,只觉得难得能抓住沈云音的把柄,断不能饶了她。
但若是她是去治病救人了,想必侯爷和太夫人也会护着她。
可若沈云音自己承认是去私会情郎了,侯爷和太夫人也护不住她……
如此一想,韩氏眉头逐渐皱紧,怒斥一声:“胡言乱语,治病救人何必夜间外出!你分明就是在狡辩,今日看我定要让你如实交代!”
说罢拿了一旁的木棍,扬手就要朝着沈云音打去。
沈云音却丝毫不怕,朱唇微动,只说了四字:“失眠多梦。”
韩氏手里的木棍倏地停下,诧异的看着沈云音。
她是失眠多梦!
难道沈云音看出来?莫不是有法子医治?
可一旁的沈云夕却不懂,急的大喊:“母亲,动手啊!今日之事,不能饶了她!”
沈云音猜到韩氏所想,缓缓说道:“母亲近些日子失眠多梦,甚至夜不能眠。长此以往,累计成疾,那时可就麻烦了。”
韩氏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木棍,冷着声问:“你可有法子医治?”
这病也不是没找郎中瞧过,药也喝了。
可偏偏就是不见好。
她已经记不得这般失眠多久了,可每每醒来,总觉得体乏疲累,头也昏昏沉沉的,倒像是几天几夜都没睡过似的。
当真是难受极了!
“医治之法,自是有的。”沈云音说的云淡风轻。
一句话让韩氏眼中闪过希望,急忙询问:“当真?你真有医治之法?”
沈云音看着自己手上的绳子:“确有医治之法,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母亲这般绑着我的手,我如何为母亲把脉?”
韩氏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霜霜:“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绳子解开!”
“母亲!”沈云夕不情愿的唤了一声。
难得有机会整治沈云音,怎么这三言两语就要将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