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桐满意了,秦牧舟起身,他倒是要看看文澜丢个衣服是丢到哪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在魔宫人的描述中,他一路追来了医馆。
老大夫抓着药出来就看到秦牧舟脸色沉沉赶来,眼眸微阖,杵着拐杖回了里屋,念念叨叨:“哎哟,老了,记性不好了,这最重要的药这么抓掉了呢。”
三个人看破不说破。烛白被老大夫带偏了,对着秦牧舟就来了一句:“来抓奸啊?”
秦牧舟莫名其妙,但不妨碍怼烛白:“抓你啊?”
老大夫缩在后面不敢讲话。文澜不忍直视这个场景,走过去礼貌性敲了敲门:“大爷,能把药给我们吗?”老大夫把药包从门口推出来,似乎是觉着距离太远了,又把拐棍横过来把药包往他们的方向戳了戳。
文澜嘴角抽抽捡起了药包,把钱留在这儿:“走了,回去熬药。”
说到这个秦牧舟还在抱怨:“师尊都睡着了。”
郁景桐是睡下了,烂摊子可一个没少,莫苑一天内第二次拜访神宫,莫子衿早上从他房里出去之后他就没管过,没想到短短一上午又给他惹麻烦。
五行门的人姗姗来迟,薛祈跟随着看热闹的一起过来了,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失望地拢紧了披风,咳嗽了几声。
入秋生了场大病,神魔大会本不必来的,抵不过心里的思念,拖着病体辗转还是来了,小童子搀着他,担忧道:“师尊,咱们回去吧?风太大了,待会儿再着凉了。”
薛祈借着小童子的力道:“咳咳……不打紧。”
向景予看了一眼秦牧舟没伤到分毫就知道莫子衿算是完犊子了。
天鹰脸色阴沉,大公子是他魔宫的大公子,带人打劫,这不是把他魔宫的脸摁在地上摩擦吗?遂以说话就像是吃了炮仗一样:“神帝可真是会教女儿,强抢民男,肆意中伤我魔宫的弟子,是当真没把我的魔宫人放在眼里吗?”
莫苑揉了揉太阳穴,气得突突疼:“这件事是我没有管教好子衿,烦请各位能高抬贵手,饶过小女。”
若华虽然看不惯秦牧舟,但不代表魔宫人能让别人欺负了去:“说得轻巧,伤的不是你神宫人。”
这就是咬紧了不会放手的了,莫苑也没辙,这事确实理不在他这边。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最近两天看神魔两宫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越是人多,莫苑更不能丢掉莫子衿不管:“诸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的。”最后只能退步。
可是若华和天鹰就只要一个莫子衿:“神帝请回吧,莫子衿的所作所为已经惹恼了魔宫,我们自有我们的惩罚,届时自然会送她回去。”
莫苑咬牙咽下这口气:“子衿犯了错我也会惩罚她,不若这样,我罚她四十板子如何?”
若华面无表情:“八十。”
莫苑:“五十,她何曾受过这般的皮肉之苦,八十大板遭不住的。”
几个弟子都不好讲话,秦牧舟在这件事中更是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若华冷哼一声:“那就在这儿打!”
莫苑的脸色阴沉,这打的不是莫子衿,是他神宫的脸面。
若华挥挥手,一个长条板凳,类似于杀猪大那种长宽大板凳直接被拖出来,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莫苑的脸色阴沉得更可怕了,杀猪凳……
莫子衿黑推搡着往前走,脑袋上还套着麻袋,手腕绑在身后,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