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桐哼着小调,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趁众人睡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来了,她用的是最古朴的手法,就是脚走出来的。
这会儿防止秦牧舟追来,也是用的双腿,今天就当减肥了。
但是不走不知道,为什么下山的路如此漫长,郁景桐走着走着就想撂担子不干了,瘫在供行人休息的石头旁边。
看着远处蜿蜒在林间的小路,以前用魔气带着,感觉嗖一下就到了地方,现在不敢用啊,她怀疑秦牧舟的修为已经是超过自己了,在扮猪吃老虎。
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夜色中,郁景桐挠了挠脸,晚风轻抚,她穿得又厚重,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间恍惚看到后面的树影在摇晃:“你也在为本尊的自由载歌载舞吗?”。
嘟囔完这句,郁景同逐渐闭上了眼睛。
“师尊,在外边睡容易感冒的。”秦牧舟看着郁景桐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架势,无奈地从背后走出来,几个弟子也是相继而出。
郁景桐: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黑夜里炯炯有神地盯着秦牧舟一行人。
“师尊接着睡吧。”秦牧舟行至跟前,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郁景桐都还在迷惑的时候,秦牧舟一伸手,抄着她的臂弯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身后的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郁景桐能狗胆包天到这个地步,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郁景桐瞪圆了眼睛,视线里不仅有秦牧舟,还有其他几只,顿时抓了狂,秦牧舟你完犊子了,准备接受暴风雨吧。
“秦牧舟!”带着怒气的声音在怀里炸开,郁景桐开始挣扎,秦牧舟把人扣紧了一些,山洪出,秦牧舟老神在在地站上去:“师尊,睡吧,睡一觉就到了,好不好,嗯?”
秦牧舟上去,几下就甩开了身后的人,郁景桐缩在秦牧舟的怀里,只听见风声,没有感受到风,秦牧舟用自己的斗篷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身后的弟子们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像一块块望夫石一般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屈身追赶上去。
郁景桐伸手摸了摸耳朵,摸到一手滚烫,不争气的东西,郁景桐心里暗骂,不就是一个嗯字嘛,你在现代听过那么多声优的声音,还没习惯!
秦牧舟垂眸望向郁景桐红润的耳珠,在他的注视下,耳廓都开始染上了红晕:“呵。”唇畔泄出一丝笑意,离得太近了,那道呼吸直接扫在了郁景桐的耳边。
郁景桐别过了脑袋离秦·芳心纵火犯·牧舟远一些,低声骂到:“小兔崽子,我是你师尊,你这般放浪轻浮,就不怕我罚你?”
秦牧舟无所畏惧,甚至有点儿小骄傲:“师尊不会的。”
郁景桐:“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你明明知道我是……”郁景桐说不下去了。
秦牧舟低首注视她,眼底的光比触手可及的万千星辰还要亮,就连阅男无数的郁景桐都被蛊惑住了,真真儿是男颜祸水:“如果师尊是男的,大概我会用扛的吧。”
这话很煞风景,郁景桐瞬间清醒:“那我可真谢谢您呢。”
秦牧舟拉了拉袍子,让最后一丝风都灌不进来:“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