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新年愿望绝对不准,郁景桐身边仍旧围着四个大喇叭,还有一个小拖油瓶。
这里面可能只有秦牧舟让人省心一些,每次在他被气得脑阔痛的时候,乖乖递茶揉头,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日子眨眼就过了四个月,皑皑白雪化成了绿意盎然,是百花争鸣的季节,几个弟子也是变发法儿在她面前晃悠。
郁景桐叼着根狗尾巴草,看着树影底下晃**的阳光碎片,四个月了,自己除了吃就是睡,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
两手一翻,穿堂起,月底了,秦牧舟在处理魔宫堆积的事务,文澜出诊了,烛白在闭关研究阵法,汤清逸在算账,李不惜在练武。
很好,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嗖……”
“师尊,好巧啊。”穿堂刚刚越出他的小院落,迎面撞上山洪,山洪上的秦牧舟笑得两眼弯弯。
郁景桐干笑两声:“是,是挺巧哈。”
秦牧舟逼近一步:“师尊这是要去做什么呢?”
郁景桐退后一步,视线晃到身后的绿意葱葱,转头进了后山:“我这不是太久没活动,技艺可能不太精湛了,练习练习。”
秦牧舟没有拆穿他,站在原地目送郁景桐离去,垂眸看见院落四周散落着一些不太规整的枯枝,地上有烛白的阵法,天上有他的神识,郁景桐插翅也得留下。
外面还有汤清逸的人脉,就是跑了也能逮回来,逮回来让文澜做些手脚,话说文澜最近在开始养蛊了……
一起发生了的,正在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都被秦牧舟算得清清楚楚。
碰到他们,也不知是郁景桐的幸事还是祸事了。
郁景桐坐在后山的大石头上,狗尾巴草被折成了几截光荣牺牲,越想越气,开始对狗尾巴草的尸体进行鞭尸,她怎么就能怕秦牧舟呢,秦牧舟是她的徒弟!
一定是那几个臭小子越来越厉害,个个修为都快超过她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提升。
尝试闭关的第一天,李不惜在外面一哭二闹三上吊,秦牧舟专挑臭豆腐,榴莲披萨啊味道重额做,馋的他第一天就差点儿破功,第二天烛白给她塞了不少小玩意儿,文澜带了她最爱的话本,最新了,汤清逸带了最新的最软的被褥,郁景桐的闭关在第二天宣告结束。
这真不是她意志不坚定,这是原则问题。
郁景桐就这么咸鱼地看着众人的修为逐渐追上来,天才少年,一路开挂,人家一辈子都到不了的成就,作者一句话的功夫就到了。
其实也不怪别人眼馋,换谁都得愤愤不平,自己的辛苦努力当不上人家的一个零头。
晚间时分,郁景桐悄悄悄摸回了院子,万籁俱寂,只有随着春天醒来的虫子在高歌,为郁景桐的自由高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