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你怎么在这?”
今日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他自然会在这,温行之眼眸沉了沉。
他听到了。
正如那天一样,她口中说的是对另一个人的喜欢。
“卿卿,”笑着走过来,他像是与好友诉苦一般,“你不知道行军可累了,我们可苦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去.........”
“我知道啊,我爹爹以前也带兵打仗。”
裴卿宜奇怪的打断,她从小就听七叔叔说起爹爹过往,她不知道谁知道。
傅怀安垂头牵了下唇,当面笑出来不太好。
小丫头也不是故意呛别人,不过是实诚罢了,“好了卿卿,我们走吧。”
“嗯,好。”
“卿卿,我立了战功,向陛下讨要了你!”
脚步停下,裴卿宜之前没因为这事气过温行之。
在书院中两人是好朋友,他曾经帮过她很多次。
她只是觉得或许那日自己没说清楚而已,现在她有些生气。
“我当你是朋友,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该再次问我,你却向皇帝姑父直接索要我。”
将她当成战利品一般,想靠着皇帝姑父强行下命令。
“你不会以为皇帝姑父会下圣旨,强迫将我赐予你吧。”
“以后还请温小将军称呼我句公主,你叫我卿卿,逾越了。”
“卿卿!”
她没再回头,似乎不愿看到他一般。
温行之僵硬在原地,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傅怀安趁着他不在捷足先登。
他明明都为她上战场了,吃了那么多苦,地狱走一遭她凭什么还不属于他!
不可以!
袖口下的手纂紧,指关节用力发白,他神色晦暗的转身离开。
“怀安........”
“嗯?”
他神色如常,裴卿宜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说。
宴会上她坐的靠前,仅次于裴隽和宋宁之后一个座位。
但作为太子的老师,傅怀安在右侧更前面。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傅怀安始终能感觉到小人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
借着抬起的杯子遮住唇角笑意,她无聊的像是要把自己盯穿。
上首几位都不是在意莫须有位次的人,没人计较,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
他淡然处之坐在高位的模样,惹起了些许窃窃私语和质疑。
“你说你挤破脑袋,哪比得上人家娶的好.........”
“哎这年头娶得好才是好啊,你说这裴家小姐怎么挑来挑去,挑个残废,站都站不起来。”
“听说裴家那小姐这里也有点问题。”
指了指脑袋,男人压低声音,“指不定是被人骗了,傻子。”
“哈哈哈哈,那还挺配,残废和个傻子。”
要怪就怪宋宁耳朵太好,听着不悦的抬眸。刚要说什么裴隽压了下她的手背,挑眉向后。
“蛇!有蛇!”
三人尖叫着猛的跳起,惊动一整个大殿,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
一条菜色的青蛇在三人脚底游走,它也受惊,张牙咬住其中一人的脚踝。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救我!”
“呀,这蛇会不会有毒啊,奴婢听说这种蛇毒可是几步内就能要人命的!”
果儿满脸恐惧的缩了缩身子,捂住嘴,实则她快要笑出声了,得挡一挡。
听到这话男人的脸色瞬时煞白,“救,救救我啊..........”
“是不是得把脚砍了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听说的。”
“天呐,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