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困迷糊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了,去**睡吧。”
宋宁一下不困了,侧头看向自己肩膀。
完整的牡丹艳丽的盛开在肩上,摇摇欲坠的几片花瓣似乎迎着狂风,但不愿收敛半分。
肆意的绽放,昙花一现般竭力展露全部,不曾保留美。
“好好看。”
靠上他怀里,她实在困的忍不住,迷迷糊糊中被抱到**。
等她睡熟,裴隽坐回桌前,卷起左手的袖子。
长针沾取青雘(huò,一种青色的颜料),在手腕处留下一个‘宁’字。
每点入皮肤一下,他便停许久。长久的盯着自己手腕,也盯着这个字。
‘宁’字逐渐,一点又一点的成型。
她说的没错,不仅在卫国,蘅国也一样。
只有犯人和奴才刺字,象征所有权。
如此这般,他是她的囚徒。
判处终身。
*
“皇叔,朕写了一份,你看看行不行?”
要正式给予白族权利,将边境所有土地归于他们的管辖中。
齐成心里不免担忧,没人能预知这个选择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几日一直在想该怎么下这道命令,改来改去,选来一版自己最满意的,才敢给皇叔看。
“可以。”
“皇叔,朕还是很担心。”
“那陛下向北迁都,亲自看住。”
被噎了下,齐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皇叔就知道骂朕,朕这几日一点事都没惹。”
“隽哥哥,”余惠子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你听他瞎说,哦对了宋宁最近怎么不跟你一起来了。”
两人什么时候交好他都不知道,余惠子已经问候过她好几次了,次次盼着要见她。
明日为白族使臣的接风宴,她肯定是要出席的。
“明日你叫她早些来好不好,我想找她有事。”
“什么事?”
余惠子哎呀了声,躲开男人的探究,“女人间的事啦,哪能告诉你们。好哥哥,你千万别忘了和她说。”
说完,她开开心心的去准备明日穿什么了。
裴隽看了眼窗外时辰,也站起。
“皇叔这么早就走了,朕还有句话没说!”
“说。”
眼见他就要走,齐成艰难启齿,想了又想咬牙,“白族有个公主,皇叔知道的吧。朕肯定不能娶进宫,母后不会同意。你可以和皇嫂商量下吗................”
“不行。”
裴隽不再停留,她愿不愿意不知道,他不想。
即便是个不错的主意。
马车晃晃悠悠往府里去,远远的就看到她和如意两人走在路上。
一边吃着什么,一边闲聊。
“宁宁。”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管她叫宁宁,宋宁昂头看向掀起的马车帘,“王爷!”
早上她醒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上自己的了。
她不免红了脸,强迫自己不许去想是谁换的。
垫脚伸长手,喂到他嘴边,“枣子。”
“从哪弄的?”
没坏了她心意,裴隽张口吃了,走下马车。
如意见状懂事的立刻掉头,三步并两步跑回府里。
“有个姐姐送的,我在买糖,她非抓了把给我。”
裴隽应了声,两人一同往回走。
等回到房间,宋宁拿出封信,“瞧,有人又‘想’我了。”
自从知道裴敏是他生母,如此对待过他后,她更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她请我明日早上去她那,还说有件重要的事和我商量,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