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衣服没带进去,才随便找了件。”
“嗯。”
宋宁绞尽脑汁想该如何解释,他只是点点头,根本没表示信不信。
也没打算继续纠缠逗弄这事,如每晚一样,向后靠上床屏,挑了本书看。
坐到**宋宁才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他得怎么算计呢。
这时她才闻到他衣裳上很淡的佛香,从一开始她就好奇过。
他从不礼佛,府里也从没有这些东西,冷清的佛香到底是如何沾染的呢。
而且,很好闻,很让人静心。
“王爷。”
爬向他,他视线在书上,随意伸手环住她。
“你信过佛吗?”
“没有。”
“好吧。”
宋宁犹自动了片刻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凑上去亲了下他,唇相碰,他片刻啧了声侧头偏开。
长嘶后的吐气声无奈,“良心过不去。”
“嗯?”
好半天宋宁才知道他含笑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嘟囔,“王爷的良心时有时无。”
裴隽笑着摸了摸怀里人,确实,但她这样看着太小了。
“多大了?”
脸被揉拧的口齿不清,挣脱‘魔爪’,“八岁了。”
“八岁了啊,今年祭祀河神正好缺个女娃娃。”
“王爷舍不得我。”
他虽不曾表达对她的喜欢,也从不会否认。
宋宁笑着被人拍了下脑袋,“去把衣服换了。”
“好。”
她下床,裴隽重新执书,没一会儿她重新站到他旁边。
眼巴巴的拽低衣裳,漏出一侧圆润的肩头,指着上面的印迹。
“没画完。”
裴隽点了下头,那日没刺完,之后也一直没提起这个。
牡丹只有一半颜色,有些潦草。
“画完它吧。”
“确定?不怕疼了?”
宋宁立刻摇摇头,其实真的不疼,他下针很轻。
以前见人刻字,都用大刀剐肉,或是烙的通红的铁,场面可怖。
但细长的银针就如蚂蚁爬过一般,几乎没有感觉。
牡丹只有一半,每次沐浴时她看着怪难受的。
“坐过来。”
裴隽站起走到桌边,拿出朱砂。
他卷起袖口净手,宋宁安静的看着。
白皙且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明显。
许是习武,拇指和食指腹上都有薄薄的茧,碰她的时候她能感觉的到。
“想好了?”
“嗯。”
宋宁笑着坐到他腿上,由着细长的针尖点入皮肤,留下朱砂的颜色。
“王爷怎么会这个?”
裴隽没答,凡是不耗费精力又打发时间的东西他都会一点。
漫长乏味的生命,需要这些调味剂。
两人贴近,房内温度骤然上升。他的脸靠的那么近,放大的五官勾人,宋宁没忍住凑上亲了口。
“老实点,看不见。”
小脑袋挡住了所有,裴隽无奈的拨开她的头。
宋宁只好无聊的鼓嘴,打着哈欠强忍困意,等他画完。
许久后,下坠的脑袋被人接住。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