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没有闭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在想,齐疏长得也算不错。但他碰到她,她就止不住的恶心。
却从来没有觉得和他亲昵不舒服,即便那时候他们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船上第一次时,他询问过她的意愿,三次。
直到她真的确定,才伸手抱起她,他年长的无奈和宽容淋漓尽致。
是四月细密的春雨,浇灌抚慰。
“裴隽。”
“嗯?”
“我想你。”
裴隽扬了下眉尾,这些日子他哪也没去。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紧紧搂上他的脖子,宋宁埋头进去,软声撒娇。
“我每日都想你,想你早点回来。在宫里,齐疏那个疯子犯病的时候很吓人。没日没夜的欺负我和惠子,惠子还被他打。”
这些他不知道,裴隽没出声,摸摸肩膀上‘长’出的小脑袋。
“他随便杀人,用以威胁我。你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我不想被丢下等你。王爷身边是我的家。”
再一次说这句话,她不带任何别的目的,仅仅陈述事实。
他的身边是她的家。
“好。”
她在的地方也是他的家了,山高水远心总有归途。
以前想回故土,现在想回家。
世上有一盏灯为他亮,有一个人等他。
“还有,你能不能把你的木牌看好了,很吓人。他啪一下扔给我,说你出事了,然后说他的人把这个带回来...............”
她撅起嘴,不悦的绘声绘色形容,裴隽没忍住,但强行忍了。
省得笑出来,有人会不高兴。
“等你睡醒,给你了。”
他确实不知道木牌什么时候被拿走的,主要是没注意。
也就只有齐疏这种人,不想办法盯着他的脑袋,盯着个破牌子。
有什么用,带回去他就真死了呗?起诅咒作用?
蒙住她茫然眨巴的眼睛,他的唇落下在她眼下。
“睡吧。”
宋宁应了声,闭上眼安然睡着。
等一醒来后,她立刻眼巴巴的伸出手。
裴隽反应了会儿,才知道她要木牌。
从桌上拿了给她,“看好了,下次丢了就是宁宁的责任了。”
“我才没有王爷那么心大。”
如此有意义的木牌,象征生命的终止,他怎么能随随便便。
他不慌,真的吓死她了。
即便再信任,她还是很害怕,假如呢..............
“这个给你。”
他随手拿出一个沉木盒子,宋宁好奇的打开,里面躺着个白玉的玛瑙手镯。
玛瑙颜色清亮,还透着丝丝粉红,细腻入微的色泽圆润。
“这是什么?”
“白族公主送你的。”
白族盛产这些,说是见面礼。
听闻他有夫人,就非要让他带走。
“好漂亮。”
宋宁戴上,桌子在她手腕下两寸的位置卡住,不大不小。
她抖动了下,完全合适。
白族公主?
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车里的那一声吼,她为什么突然送她礼物。
而且以她买首饰的经验来看,这个镯子的圈口和她刚刚适配。除非刻意定制,要不不可能这么凑巧。
每个女人的手腕粗细都不一,很难以她手腕的粗细衡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