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冰凉的手从她手里坠落,宋宁闭上眼,眼前还是血红一片。
齐疏在一边看了这感人肺腑的一幕,不懂仙子到底哭什么。
人家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为了保护自己女儿去死,她哭的倒是真情真意。
“起来。”
走过来拉她起来,齐疏抬脚踹了踹地上的齐成,“上朝。”
“等人到齐把宫门落锁,仙子,咱们也该开始了。”
余惠子瞪大眼睛,看向齐成,被人按了下手背。
刚刚一瞥,他看到了墙角熟悉的面孔,七。
确实也该开始了。
宋宁被拉扯着走上大殿,他疯了似的,竟然带着她从上朝的路径直走上去。
在所有人震惊诧异的视线下,坐上皇位。
也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侧目宋宁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当真对权力没任何兴趣,坐在最高处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成儿,背熟了吗?”
齐疏扫视
他含笑的一一看去,不急,会好好找这些墙头草算账的。
“嗯。”
齐成用力点头,大声清了清嗓子,“朕,朕难消大任,诚惶诚恐,恐愧对于百姓信任。朕自书罪己状一封,诸位今日为朕做个见证,朕自愿将皇位还给皇兄。”
话音落下,宛若石子砸进水坑,一时间bsp;是他想要的反应,齐疏笑眯眯的享受着,大家惊恐的表情。
齐成能和他母后裴敏合作,他也可以,不就是傀儡皇帝。
伸手,“成儿是不是忘了什么,玉玺。”
“玉玺,玉玺,皇兄干嘛现在要玉玺啊?”
他像个孩子般不解的歪头,齐疏脸上的笑意瞬时凝固,“昨日问你,你说玉玺在你手中。”
所以他没有怀疑是在摄政王府,或是在裴敏那。
“朕确实有玉席啊。可是,这天还不热呢,皇兄好怕热哦。不过,皇兄要是想要,朕叫他们拿一个给你就是了。”
没用的傻子!
齐疏咬牙,右手紧攥,好啊好啊,这傻子摆了他一道。
强顶着一众人的目光,他咳嗽几声,勉强稳住自己,“成儿贪玩到如此地步,你,还不滚去把玉玺带来!”
“是。”
大何很快回来,神色难看的摇头,刚准备说什么,齐疏砰一声握拳砸在桌上。
“东西呢?废.................”
“不如问问孤。”
声音自外传来,宋宁一瞬抬起头,美目刹那间绽放。
终于,等到了。
男人踩着残阳余温而来,身后狼藉,身上也沾染上血迹,可平稳沉着的神色依旧。
孑然的凌厉与压迫,叫人脊柱发冷。
今日是个阴天啊。
齐成抿了抿唇,幸好玉玺一直在皇叔手中。
逼宫皇叔才是鼻祖,都是玩剩下的了。
他在才是蘅国的希望,唯一的信仰。
齐疏脸色惨白,不敢相信的摇头,“你,活着?牌子不都..............”
原来,裴隽轻扬眉尾。
他说呢,那帮人起早贪黑在他身上寻什么,木牌啊。
“宫门..............”
城门有人看守,宫门也落锁了啊,裴敏的人他看住了,裴家人也抓起来威胁了。
他的人也在四面八方守着呢,也应该已经把他杀了!
齐疏百思不得其解,外面他的人哀嚎一大片。
眼见着大批人马冲进来,都不是他的。
大势已去,黄粱一梦,他甚至将四部都收归了,才缓缓归矣。
齐疏哈哈干笑了两声,向后踉跄,猛的抓住宋宁的手腕。
掐住她的脖子挡在身前,“我别的不要,就要她了。”
“随意,但你的命孤要。”
眼梢下,浅淡的红光暗藏住嗜血的戾气,他黑眸宛若冬日寒霜,杀意露骨。
不带丝毫感情的扫过齐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几乎将一切算到了,没算到的是她。
这个意外,给他带来太多太多麻烦了啊。
从身边人手中抽出长剑,男人一步步往前走来,浓烈危险的压制叫人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