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消息也没有就意味着裴老将军放弃了诸位,先从谁开始呢?”
齐疏长叹了口气,站起,伸手好玩似得点了点宋宁的小脸。
“要不皇嫂选一个吧?”
长久她垂眸,不说话。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倒影出聘婷,乖弱的像个布偶娃娃。
齐疏耐心的蹲下,拉着她的手,显得温情脉脉。
“你要是不选,我就从最小的开始喽。我狠话都放下去了,不能不兑现呀。一个时辰杀一个,给裴老爷送去,你说呢。”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咂巴了下嘴站起,手猛的被人抓住。
小手塞入他手心中时,齐疏还愣了下,下意识垂下视线。
她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远,两弯蹙眉下水汽萦绕的眼眸恳切。
“求你。”
“小可爱,这次不行。”
他顺手握住她的手,突然想起,“要不这样吧,去把齐成和他女人带过来。你从这几个人里面选一个先死,好不好?”
男人的笑容像个孩子,好像真的想出了个好主意,等待她夸奖。
宋宁绝望的偏开头,等到齐成和余惠子被押来。
“啊?你还不高兴啊。他们算做你名义上的家人,这两又和你没关系,你选择杀他们呗。”
“你杀了我吧。”
“仙子,我要生气了哦。”
他不会杀了她,都说了多少遍了。
要史册将他们二人记录在一起,皇叔就是在天之灵也得看着。
他的女人,是如何和他共度余生。
毕竟,他是赢家。
日光一点点清晰,齐成紧张的思考。
这到底算不算皇叔所说的特殊情况,他应该可以考虑出手了吧。
虽然很信任皇叔,也想等他回来。
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了,木牌都带回来了。
再等下去,就更没胜算了。
“你不说话,那我从这个开始。”
说罢,齐疏朝着裴玲儿去。
“畜生!”
铿锵的女声自空地响起,钱氏挣扎着站起,挡在最前面。
骂的却不是齐疏,而是不远处的宋宁。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心思!怎么,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换一个人?卑鄙下贱,就不该让你污了我们裴家,就不该喝了那杯茶。”
女人像是从床榻上被抓来,一身洁白的里衣,披头散发,颇有种人到绝境吐真言的架势。
吴乐纠结的拉了拉钱氏,被人甩开。
“我们裴家哪里对不起你,玲儿这么信任你这个嫂子,你卖身求荣,该被全天下唾弃。”
宋宁安静的听着,齐疏回了回头,饶有兴趣的抱着手臂看戏。
“想我裴家上下几代,都是名门将女,宁死不屈,怎么到这就有了你这么个东西!我就知道,侍奉三夫的滋味好不好?”
“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什么啊,张嘴就来。”
余惠子实在听不下去,肮脏的言语玷污的不仅是宋宁这个人,还有她那颗这些天只为隽哥哥跳动的心脏。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我后悔了,当初就该杀了裴隽这个祸害,以了去后患。”
“孩子他爹一心为国,国家,忠心,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爷的命令,都在我们的性命之上。哈哈,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啊,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