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是担心不如自己去看看。”
宋宁一边撇嘴一边抹眼泪,她不知道。
她以为会等到他的惩罚,但他如常入宫,回来。
好像那日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处理她,也没有再理会过她。
“我不敢去烦他。”
她清亮的眸子水汽盈盈,委屈的连连揉眼睛,怪让人心疼的。
许明远也说不好,毕竟这是人家的事。
说多错多,他索性找了个幌子,赶紧溜掉。
许是那日哭一场吹了风,回去后宋宁就病倒了。
天气越发冷了,她能感觉到欢毒在体内横冲直撞。
这种恶毒的玩意,最擅长挑宿主最弱的时候,挑衅。
高热不断她吃进什么就吐什么,连带着血迹。
如意实在看不下去,“夫人,奴婢去找王爷吧,您不能这样拖着了!”
“不要,”宋宁死死拽上她的袖子,“不许去,也不许去找许明远,不许告诉任何人,听到没。”
**人说一句话要断开喘三四次气,干咳到红了眼眶。
脆弱的像是冬日枝头最后一片叶子,却还执拗的拽着她,近乎祈求。
如意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小心的照顾。
整夜整夜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出一点事。
“夫人,你多喝些热水,赶紧养好病。就要过年了,王爷忙里偷闲,府里会很热闹的。”
老人都说年关,如意很怕很怕眼前人撑不过去,想着多说些让她开心的事。
宋宁安静的听着,嗯了声,看向窗外。
病拖了三四日才见点好,她撑着自己从**坐起,外面难得有阳光。
“如意。”
如意立刻应答,跑过来,“夫人怎么了?”
“王爷在府里吗?”
“在的在的!您要...........”
“你帮我去把小婵叫来,说我不舒服有事找她。”
“啊?哦哦,好。”
如意不明白,但还是听话的去找了。
小婵在火房里听到时,像是被捉了奸,下意识想夺路而逃。
这几日她每日都借着送饭的名义,去王爷那。
即便说不上话,也不曾理会过她,她还是很高兴每日都能见到王爷。
她觉得再多几日,王爷一定能看到自己。所以更努力的打扮自己,想着花样亲自做东西送给他!
每次午膳的盘子里,都放着她亲手绣的荷包,每一个都及其用心
但夫人说她不舒服,联想小厨房这几日连夜熬着药。
不会是夫人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决定推她一把?
“好的如意姐姐,奴婢洗个手就来。”
两人小跑回房的时候,宋宁已经坐起在梳妆台前。
“小婵,”她笑开招手,“是这件好看,还是这个?”
她脸色苍白,唇色也一样,小婵偷偷打量了下,指向那件白色的,“这个。”
“我也喜欢这个。”
换上后,宋宁用了点脂粉让自己瞧着有些精神,“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是。”
如意见拦不住,这白色的衣裳又轻薄,赶忙抱了两件厚披风追上。
“小婵,我挺喜欢你的。你比如意聪明,她这个傻姑娘只会跟着我,替我操心。”
小婵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如意姐姐跟您时间长,自然一心为您好。”
“嗯。”
走上二楼的连廊,宋宁笑了下,拉住小婵的手,像是姐妹般叙旧。
“你一直夫人夫人的叫我,我其实也不比你大几岁。那我就托个大,替你寻门好亲事。你毕竟是跟着我们来京城的,这样我也放心。”
来了吗,心脏跳的飞快,小婵忍不住的吞咽,“您,您说,奴婢一定会替您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