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哼道:“你以为我怕你起兵造反么?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谁怕谁啊,战场可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凤幽致:“......”
难得幸运的有这么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为何就死心眼儿的认准了沈静安?
“哦,你不怕战争,那你怕不怕沈静安被我杀了?”
纳兰绪猛然拔出刀来:“若是你胆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定然帅兵踏平你凤家!”
凤幽致:“有什么不敢的?!老子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眼瞅着都要被离王给毁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来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纳兰绪:“......”
这特么的轴劲儿,还真像父女俩啊!
小的混不吝,大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咱们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话音方落,柳清酒指尖一个用力,就要将郑玉秀给除掉,郑玉秀猛然尖叫道:“你敢杀我,我爹爹是——”
“我管你爹是谁!”龙椅上那个小皇帝她都敢弄死,更何况一个官员的小女儿。
“等等!”郑玉秀惊惶的攥住了柳清酒的衣袖,道:“我知道离王殿下在哪里,只要你不杀我,我带你们过去!”
“郑玉秀!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凤幽致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郑玉秀竟然得知了沈静安的下落。
郑玉秀眼神冷漠而怨毒:“呵呵...我不说,才是真的要害死自己呢!”
这个家里,她这位夫君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做过一家人,生死关头,想要救命只能靠她自己。
柳清酒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比那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糟老头子清醒多了。”
凤幽致:“...糟老头子?!”
他还不到四十岁呢!
柳清酒:“谁问就是谁。”
顿时,凤幽致的脸色比死到临头的郑玉秀还要难看。
推推郑玉秀,柳清酒道:“走吧,带路!”
眼瞅着自己藏匿沈静安的地点就要暴露,凤幽致噌的站起来,一个旋身越过了纳兰绪,将柳清酒挡在了正堂里。
一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凤幽致犹豫的问她道:“你可是有一个叫做锦书的丫头?”
柳清酒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纳兰绪听到锦书两个字,右眼皮就开始疯狂的跳动,他莫名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凤大人,仔细你说出的每一个字,悠着点儿,不然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成了害死自己全族的那个罪魁祸首。”
凤幽致冷哼一声,当年他与玉绛相爱的时候,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他们好好的了解一下玉绛和玉绛的家世,给他们两人一个机会。
可是直到他被逼的远走边关,上了战场,这个家里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那个时候,但凡这个家里有一个长辈在当初站出来为他和玉绛说两句话,他和玉绛也不会落到如今生死两相隔的局面。
这样冷漠又各扫门前雪的族人,要来有何用?
“我既然敢说,就不会怕你们报复。”
柳清酒心里忐忑不安,“锦书怎么了,你怎么会认识锦书?”
纳兰绪倏地拔出了长刀,准备着要与凤幽致来一场恶战:“柳清酒不要再问了,凤幽致在胡说八道,引你上当呢!”
“等我说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了,清酒啊,你的那个丫头,早就被沈静安给虐杀了!”
咚的一声,心里好似是落了一颗沉重的大石头,砸在心底,压得她喘不上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呢,锦书她明明好好的待在无名谷,什么时候落进了沈静安手里?”
凤幽致瞥了纳兰绪一眼,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若是想要知道那个丫头的详细死因,只怕还要问问你那位好夫君,或者你眼前的这位纳兰大人,毕竟告诉我这桩秘辛的,就是纳兰大人的贴身护卫。”
贴身护卫?胡江?!
柳清酒手一抖,她手下的郑玉秀连忙趁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边惨叫着一边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