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有了叛徒?!
纳兰绪定神努力的将身边经常跟随他的侍卫们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胡江!!”
昨夜里,胡江找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告假,那个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沈静安的安危,哪里顾得上去分析胡江的一举一动?
“是胡江假扮成你,借着应付宾客的借口,将静安带走了?”
时间紧急,他们只能在路上商讨对策:“老王,你先回府等着,如果静安回府了,你就以烟花为号通知我们!”
王德海自知跟着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打斗起来,还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累赘,“王妃安心吧!”
“你可知道胡江有什么据点?”
柳清酒想不到胡江掳走沈静安能有什么目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成全纳兰绪。
想到这里,柳清酒不由得想起昨夜那场荒唐的情事来,这会儿她才恍然大悟,为何昨夜的那壶酒喝了之后会浑身燥热难受,为何晏卿离会那么巧的出现在洞房里,还恰巧失去了理智...
想来这一切逃不开胡江的手笔。
“你这位侍卫还真是一个忠仆啊!”
柳清酒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胡江碎尸万段。
纳兰绪没有心情与柳清酒斗嘴,胡江从他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虽然他时时克扣胡江的例银,可心里却是当真把他当做了自己兄弟的。
他心知肚明,胡江闹了这么一出,不管沈静安是否受到伤害,他都活不成了。
两个人骑着马疾驰在冷清的大街上,大街尽头站着那个柳清酒无比痛恨的胡江。
扛着大刀站在街道尽头的胡江,还穿着昨夜掳走沈静安的那身衣服,他大马金刀的站在初升的朝阳下,身后好似有万丈金光,豪迈而又壮烈。
“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柳清酒跳下马背,右手如钩般锁住了胡江咽喉:“他人呢?!”
胡江不闪不避的被她轻松控制住:“柳姑娘与自己真正的心上人一夜**,不该好好的谢谢我么?为何反而这般疾言厉色的与我发火?”
柳清酒冷笑一声,果然是他做的。
“胡江!”
纳兰绪气得眼前发黑,竟然真的是胡江。
“主子...”
纳兰绪:“你为什么这么做?”
柳清酒手指用力,扼住了胡江的咽喉:“你特么的还有功夫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是为了你啊!”
因为缺氧而脸色惨白的胡江,一阵嘶哑的大笑:“哈哈哈...还是柳姑娘聪慧啊!我这个主子在情爱上,简直就是个草包,如若没有我来助他一臂之力,他这辈子都怕是要打光棍的。”
纳兰绪:“......”
不用沈静安动手,他都想将这货掐死了事。
“主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我来替主子做。”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奴才不是么?
“你们主仆二人想要你侬我侬,也要先把我的静安还给我吧!”
胡江轻笑一声,道:“早就成了残花败柳的柳姑娘,还有资格坐离王妃的位子么?你就这么确定,离王殿下对你情深到可以不计较你与他兄长睡过了?”
眼皮低垂,瞧着柳清酒平坦的小腹,胡江眼神戏谑:“说不得,柳姑娘现下的肚子里,早就揣了广平王的骨血,十月之后,即便是离王殿下不在乎头戴绿帽,广平王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父亲吧?”
“你给我闭嘴!”
如果不是还没有问出沈静安的下落,柳清酒早就将胡江的脖子给扭断了。
纳兰绪瞪着柳清酒的目光比地上的霜雪还要冷:“我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咬牙也要成全你与殿下,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
“妈的纳兰绪你能不能搞清楚前因后果再他娘的乱咬人?!胡江,我数三下,你若是再不说出静安的下落,我就——”
“凤府。”
胡江干脆的吐出一个地址。
柳清酒下一瞬,就将胡江的周身大穴全数封了,丢进了一间废弃反而民房里,转瞬就与纳兰绪朝着凤府飞奔而去。
“你竟然手软了。”
他还以为柳清酒得知沈静安的下落后,会第一时间解决掉胡江。
柳清酒斜睨了他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这么愚蠢,是怎么爬到现在的高位的?”
纳兰绪:“......”
柳清酒:“你想过没有,我们杀了胡江简单,可如果胡江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假地址糊弄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