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1 / 2)

谁委屈?

柳清酒莫名的瞧着黎明珠,忍不住的笑了:“沈静安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那个良人,我怎么会委屈呢?”

黎明珠哼了一声,道:“沈静安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良人,那么晏卿离呢?”

柳清酒有些头疼,又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过无数遍了,每一个与她和晏卿离相识的人,在听闻她即将与沈静安成亲时,都会来质问她。

可是她还不能发火,即使再怎么不耐烦,她也要再解释上一遍,只因会这么问她的人,都是真心关心她的人。

她不能不识好歹,毕竟这场乌龙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那件事的起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黎明珠不确定的摇摇头:“他们都说你与离王才是青梅竹马,自幼相爱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相信你。”

坐到床榻边沿,黎明珠冰凉的小手拉过柳清酒温暖柔软的手,闪着水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想从她双眼中找到一丝丝的悔意。

“可是,在青冥寨里,你与晏卿离经历过的所有,都无法让我相信,你与他之间的感情,都是假的。”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那么这一颗心是怎么分成两半的呢?

如果分成了两半,那么这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么?

柳清酒猛地从黎明珠的手心里抽回手,避讳道:“我付出的感情是真的,可那些感情都是给白净雪的,晏卿离他不是白净雪,沈静安才是。这些你早就明白了不是么?”

明白是一回事,可黎明珠始终无法相信。

“如果我之前一直没有见到你,我或许会相信你真正爱的人是离王,可看过了你与离王殿下相处的过程,再看你与晏卿离之前在青冥寨,我就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

黎明珠噌的站起来,“柳清酒你以为相敬如宾是什么好词么?!那是对爱情的亵渎,是讽刺,是貌合神离的另一个形容词,你知道么?!”

她字字珠玑敲进柳清酒心坎里,柳清酒抬起头,瞧着愤怒的黎明珠,感慨道:“几年不见,珠珠都成了才女了,难得啊!”

“你少他娘的讽刺我,柳清酒,你要对你的净雪负责,可你为什么就不想想,谁来对你负责,谁来对晏卿离负责?自从与你分开后,他就日日酒壶不离身,每天都恨不得将自己泡死在酒水里,醉生梦死、痛不欲生。

你呢,每日就在离王殿下跟前扮演深情,偏他自己是真心爱他,也骗自己。你这样每天演戏,难道就痛快了么?!你演一天可以,演一个月、演一年也可以,但是你问问你自己能演一辈子么?!

你是错了,你认错了自己的爱人,可正是这一次的认错,不也让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么,看清楚你对那个净雪压根就不是爱,只是怜悯——”

“黎明珠你够了!”

一直端着笑脸的柳清酒猛然喝止了黎明珠,“我和净雪之间的感情,你了解多少,就敢这么大放厥词,我与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了解多少?!”

黎明珠被她的爆发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敢再说话,只用红红的眼圈瞧着她。

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让柳清酒理智回笼,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对不起珠珠,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个世界上,我能对不起所有人,却唯独不能负了沈静安。”

黎明珠讷讷的问她:“所有人里,也包括你自己?”

柳清酒沉吟半晌,缓缓点点头,道:“对,也包括我自己。”

“...好。”

黎明珠颓然转身,推开门,踏进了风雪中。

柳清酒靠着床架,瞧着人声鼎沸的窗外,前几日里才摘下的大红灯笼又被高高的挂了起来,大红色的喜绸与灯笼将漫天的风雪映衬的好像是在下着红色的血...

她骇然的缩回被子里,白灿灿那句大婚之日必有血光之灾,好像与眼前这副景象重叠在一起,无声的在预示着什么。

躺进被子里,柳清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人与所有能预料到的危机,通通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颤栗,总觉得有什么人,什么事被自己给忽略了。

冥冥之中,她直觉这个人或许就是这场血光之灾的起因。

可究竟是谁被她给忽略了?

努力的想了许久,直想的自己脑仁都开始隐隐作痛,她也没有想起来。

“柳清酒,你究竟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努力的镇定下来,安慰自己,她有绝对的武力值,即便是明日纳兰绪与凤幽致联合在一起来搅乱这场婚礼,她也有足够的把握能将他们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