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看来,这个高人,就是沈静安吧?
沈静安啊沈静安,他究竟瞒了她多少事啊!
还是这些事是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亦或者不能让她知道呢?
幽州屠城事件,他又在中参与了多少...
病得迷迷糊糊的柳清酒甚至有些悲观的猜测着,或许沈静安才是屠城事件的始作俑者,纳兰绪不过是那个给他在不知不觉中背了锅的冤大头?
更有甚者,兴许纳兰绪这个摄政王压根就是个徒有虚名,并无实权在手的,他所做下的那些惨遭千万人唾骂的恶事,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沈静安。
疼的麻木的一颗心,痛到了极致,便开始为沈静安转圜找借口。
不会的,他是白净雪,是单纯可爱的连一只蚂蚁都狠不下心碾死的净雪,这一切都是她想岔了,定然是纳兰绪隐藏的太深了,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没被她发掘的关窍。
给自己找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柳清酒这才心安理得的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柳清酒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太医的药,虽然难喝,但是好在他不负良药苦口利于病的虚名,喝了药睡醒一觉的柳清酒出了一身的臭汗,身上虽然湿湿黏黏的很是难受,但是好在身上的酸痛和头疼都祛了大半,没那么难受了。
“柳姑娘,你醒了么?”
是晏卿离的声音,柳清酒扯了扯唇角,这人酒醒了,就又和她演上了,真真是...招人恨啊!
本来就心情郁猝不解,这人偏生不长眼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撞到了她枪口上,柳清酒觉得她若是不好好的将他戏耍一番,都对不起人家这么巴巴的送上门来。
她轻声应了,身子却缩在**不动弹,还隔着门窗拿腔拿调的调戏晏卿离:“奴家身上湿热难过,先生可有办法能解?”
门外的晏卿离:“......”
这人但凡不好好说话,必然是被人给惹着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人惹了她跑了,却徒留他在这里遭受这无妄之灾。
“先生?你为何不言语?”
里面催命似的又叫了起来,晏卿离叹了一声,说道:“你等着。”
说完,迫不及待的逃了。
柳清酒一杀得胜,很是开心,可开心不过两秒,便有店小二敲门给她送进来了一同热水,热水里还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店小二解释道:“那位无名先生说了,这些药草可以帮助姑娘消除湿热,好使得很呢!”
虽然他不知道一个人为何会在这冰冷干燥的冬天里感到湿热难受,但那位先生的确就是这么说的。
柳清酒:“......”
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行吧,左右她一身臭汗,不洗一个澡也不好出去做一个移动的毒气弹害人。
洗过澡,柳清酒一身清爽,方才积蓄在心里有关沈静安那些乌七八糟的猜测,也通通被她弃之脑后。
上一辈子里,就连总统先生在大过年的时候都不办公的,她做什么这么呕心沥血的在那儿剥蒜似的,一层层的盘剥自己的心上人?
这不是活找罪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