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狗血的?
“你该不会是想说,柳姑娘心心念念的青梅,不是你,而是沈静安?!”
晏卿离默然颔首。
花涧雨:“......”
怪不得,怪不得本应是头一回见面的柳清酒与沈静安竟然那么熟稔,他起初便觉得怪异,现下晏卿离这么一说,所有的一切,倒也说得通了。
“...造化弄人,这还真是一桩扯也扯不清的孽缘啊!”
沈静安对晏卿离突然之间的要打要杀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夺妻之恨,即便是昔日再怎么兄弟情深,沈静安也不能咽的下这口气。
晏卿离一句话都没有留下,说走就走,连幽州城的诸多事宜,都是通过狗腿子李哈来转告的。
花涧雨问李哈说:“你可知,你家主子做什么去了?”
李哈道:“你可知,你家小乐乐现下长多高了?”
花涧雨:“......”
这人还是这么讨人嫌。
沈静安心疼柳清酒在连日的长途跋涉中吃苦,便令车队抓紧时间赶路,一日三餐都是在车上用的。
他们在车上有暖炉,都被这长途跋涉闹得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那些在冷风中风餐露宿的兵卒了。
柳清酒按下了沈静安的催促,道:“前面有家客栈,让大家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沈静安应下了,妩媚的眼角却有些委屈的薄红:“都是我的错,我总想着要带酒酒去看看我从小长大的都城,却从未想过,他们是不是累到了。”
柳清酒安抚的拍拍他的手,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心里却忍不住怀疑沈静安话中的水分,他曾经说过,那个冰冷的宫殿里,藏匿的都是要杀的人,他从小都是从诸多杀机中苟活下来的。
这样的‘故乡’有什么可留恋的?
又有什么可与她分享的?
他是在骗她,想要尽快将她诓骗到上京城?
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柳清酒便愈发的少言寡语,沈静安敏感的察觉到她有心事,便问她说:“酒酒可是身体不舒服?”
他明亮的眼中满是关切的担忧,柳清酒一瞬间又将疑虑打消了,心想,他是沈静安,即便是自己死也不想她有什么闪失的沈静安。
她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没事,只是有些晕车而已。”
沈静安听了,煞白着一张小脸着王德海去寻随车大夫给柳清酒开晕车药去。
柳清酒见状,心里愈发愧疚,进客栈的时候都没让人推着沈静安,而是自己将沈静安公主抱了进去。
下了马车的纳兰绪,第一眼就瞧见了沈静安一脸羞涩的依偎在柳清酒的怀里,顿时觉得自己的狗眼都要瞎了。
他扭过身,便朝着胡江屁股踹了一脚,道:“你他娘的为什么不等会儿再叫老子下来?!”
无端的惹他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