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
花涧雨一声怒喝,止住了柳清酒离去的脚步,她堪堪停下,身后的花涧雨一字一句的质问她道:“我等了你这些年,等来的便是你的无情?”
柳清酒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更加无情的话:“我从未让你等过。”
话落,白衣浮动,决绝的消失在花涧雨的眼前。
花涧雨颓然跌坐回椅子上,说的好,她从未让他等,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为她种下满山满谷的梅花,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守着风雪,即便是冷的浑身哆嗦,也从未心生退意,一心等她归来。
都是他一厢情愿...
柳清酒才转过回廊,胡江便抱着剑,凉凉的说道:“你自己比他还难受,又为何要狠心伤他?”
柳清酒斜睨他一眼,道:“你这么一个木头,知道个屁!”
既然对他无意,那接下来的相伴而行也好,日后的相濡以沫也好,都会成为来日分道扬镳时的封喉毒药。
不能给予,那还不如在一开始便掐断他的希望,不要让他再抱着一丝渺茫,漫无目的的等待下去,而错过了本应属于自己的良人。
胡江理解不了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却对她的粗鄙微微皱眉,“你是个女人,怎能说脏话?”
柳清酒勾唇一笑道:“我特么的不但爱说脏话,还爱打人呢!”
话音落下,柳清酒抬腿便踹向胡江,可怜胡江分明看见了她出招,可那招式却快成了一道残影,不待他做出反应,便被她一脚踹飞出去数米远。
落地的瞬间,胸腔剧痛,喉头一甜,胡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来。
他撑着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血,龇牙道:“你这是练得什么魔功?”
将她丢下悬崖时,她分明还是一个丝毫内力没有的普通人,就连身上被封的穴位,都无能为力解开。
这才几年功夫,她怎么就变得连他都看不出功力深浅?!
柳清酒掰掰手腕,又是狠狠的一拳将他击飞出去,“打你,还需要什么魔功?你特么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胡江呸出一口血水,大声笑了起来:“也好,打吧,打完了,我也就不欠你了。”
柳清酒嗤笑一声:“呦呵,难不成,你竟然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胡江坐起来,道:“那玩意儿倒是没有。我来,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而已,毕竟没有你格挡那一下,我那作死的主子现下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柳清酒觉得很是新奇,这人良知没有,做人属下倒是不含糊,纳兰绪那狼崽子,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也是难得。
“你不必谢我,我不让离王杀他,不过是怕脏了他的手,并不是真心想要救你主子的命。”
“很好!”
胡江笑着爬起来:“你若是挟恩求报,我倒是要为难了,这般两不相欠最好不过。”
朝柳清酒挥挥手,胡江颤颤巍巍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