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柳怀文的女儿。”
柳织锦难以置信:“怎么就不是了?你听谁说的?这可是关系到未来的皇位,不是能乱说的啊!”
晏卿离道:“生死关头,柳清岚不敢说谎的。”
柳织锦挠挠头,还是不能接受东岳国会有一个在难民营里苟活了数日,清白尽毁的国母。
“那接下来怎么办?”
柳织锦开始出馊主意:“不如我们将柳清岚策反,拉到青冥寨来。”
这么一来,不管国师大人的批语是不是会奏效,他们都立于了不败之地。
晏卿离对这个提议简直不忍直视:“柳织锦,你是沈慕白派来的猪队友吧?”
如若他当真将柳清岚策反来青冥寨,只怕柳清酒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青冥寨给夷为平地!
“李哈留了人在幽州城,现下的幽州城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柳织锦倒是颇为乐观:“纳兰绪留在城里的势力也被李哈他们剿灭的剿灭,招安的招安。况且,我们占据了有力地形,倒也不怕他们两方势力联手。”
晏卿离问:“他们?你指的他们是哪两方势力?”
柳织锦愣了一瞬,他家大当家的难不成还伤了脑子?
“当然是沈慕白和纳兰绪啊!”
晏卿离道:“还有第三方势力。”
柳织锦:“!!!谁?!”
他家大当家的究竟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多少人?!
“沈、静、安。”
柳织锦掏掏耳朵,不敢置信的追问道:“你方才说...谁?”
“离王,沈静安。”
这个名字,这个人,仍然是他心头之痛。
一提起来,心口便仿佛有万剑扎心,又仿佛有一根粗硬的鱼刺卡在喉咙处,时时刻刻让他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柳织锦急的已经开始在咬自己的手指了。
此时此刻的他,一如晏卿离一样痛苦的如坐针毡,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
沈静安,那个雪月公子一般高洁的人,他在晏卿离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啊!
如若说柳清酒是晏卿离此生唯一的爱人,那沈静安便是晏卿离此生唯一的亲人。
时值今时今日,柳织锦都记得,当晏卿离下定决心,要推翻这个腐朽沉疴的东岳时,亲口说的话:“阿离想要兄长,想要能有一个家,想要有一日三餐,想要能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
普通百姓们每一日过的日子便是沈静安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偏偏这些最最普通的日子,都是晏卿离不能给沈静安的。
他这个兄长,早已随着连年的在外征战而名存实亡。
那个‘家’里没有他的亲人,只有一些掏心挖肺的在沈静安饭菜里下毒,日日夜夜派人刺杀的他的‘兄弟’和叔伯。
“既是如此,我便反了这天又如何!这天下我只为阿离一人而战!”
他只想给自己可怜的弟弟一个太平盛世,如此而已。
他的初衷,他的信念,青冥寨建立的根基,都是源于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