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酒这么一番‘闹腾’,晏卿离没意见,其他人却是意见不小。
一个瘦瘦巴巴,留了两撇八字胡的男人,一眼又一眼的扫在柳清酒紧裹了桌布的身上,那双眼仿佛是安了透视眼似的,直勾勾的盯在柳清酒身上上下游移。
柳清酒敏感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晏卿离也似是感觉到了那男人对柳清酒的冒犯,一把将柳清酒打横抱起来便往外走。
“大当家的,贺江的事咱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你怎么能走啊!”
那男人竟然也跟在他们身后追了出来,还将他们挡在了门口,他借口找的冠冕堂皇,偏生目光像是湿黏的臭虫一般,紧紧的盯在柳清酒曼妙姣好的躯体上,一寸寸游移,像是恨不得用眼睛将柳清酒的衣衫给扒光似的。
晏卿离厌恶的撩起身后的披风,将柳清酒严严实实的掩在自己的怀里,“陈斐,你那双眼睛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替你挖出来。”
柳清酒的声音闷闷的从晏卿离怀里传出来:“挖眼睛没用,得没收作恶工具。”
作恶工具是什么玩意儿,陈斐没听懂。
晏卿离微微蹙眉,她这都是跟哪儿学来的词儿?
陈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大当家的,大家伙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我都已然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婆娘都没睡到过呢,你——”
“你不是说要与我讨论贺江的事么?”
晏卿离没有忍住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他怕自己再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下去,他会忍不住杀人。
陈斐目光暗沉阴损:“大当家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一直默默跟在晏卿离身后的锦书,探出头来,冲陈斐阴恻恻的翻了一个白眼,“大当家的不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啊!”
陈斐还没反应过来,柳清酒却被气的在晏卿离怀里直蹦:“你个死丫头,你才八岁,你跟我说说你特么都知道了些什么?!”
锦书:“......”
卧槽,她竟然忘了,她的人设才八岁。
“啊呸,小姐听错了,我方才是在放屁。”
晏卿离:“......”
很好,这丫头能屈能伸、知情识趣,颇有她主子的风范。
晏卿离抱紧了柳清酒,丢下一句:“贺江的事等我回来再议。”
锦书忙给他们撑了伞,跟着一头扎进了雨幕里。
大当家的走了,岳天阁里的其他主事也跟着出来,站到廊下看雨。
“一个女人而已,你倒是不用为了这种小事与大当家的置气。”
陈斐细长的双眼微微眯着,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第一回见到的时候,他就发誓,即便是要闹得与大当家不快,他也一定要把她给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