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涧雨有些讶异,对东岳时局不了解?什么意思?
“我听墙角...咳,听她谈吐并不似是一介待字闺中,只知绣花扑蝴蝶的小姐那般闭目塞听,而且言语之间杀伐果断,怎么可能不懂时局?”
这也是晏卿离想不通的点,即便柳清酒不是东岳人,即便她是别国随便哪家的世家千金,她的言谈举止都不该是一个养在深闺人未知的井底蛙。
花涧雨:“就算她只是一个农家女也不该不知道东岳国最基础的国情吧?”
晏卿离摇摇头,他早就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虽然始终没到最后一步,可他们之间也曾耳鬓厮磨亲密纠缠,他与她相濡以沫却从未交心,他不知她真实身份,不知她真正底细,同样的,柳清酒也从未问过他。
“她的确不知,不是作伪,宁安城劫粮仓时,我便让李哈留意试探过她。”
“结果呢?”
晏卿离皱眉道:“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就好似是我们东岳所有的理念于她来说都是相悖的。”
花涧雨捧着暖炉,陷入一片深思,他竟是不知东岳这么个一片贫瘠,只剩了贪官污吏与人吃人的国度还有什么理念。
“你指的理念是哪方面?”
晏卿离瞟了一眼他那一张貌若好女的妖媚脸蛋,凉凉地说道:“她说黎明珠...是这天底下顶好的姑娘。”
花涧雨:“......”
好么,他总算知道了,为何黎明珠那么个暴脾气,不但能容忍柳清酒这么个绝色佳人入了寨子,还能忍住到现在都没闹翻天。
原来呀!
这便是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呵,学到了。
“这...这只能说柳姑娘的审美异于常人,也不能说明什么。”
晏卿离:“哦,她之前将自己的脸涂得乌漆墨黑,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这一点花涧雨颇为理解柳清酒:“她这么娇弱的一个美人儿,在这乱世里,自然是不能暴露真容。”
晏卿离哼了一声,“你大错特错。”
花涧雨:“那是为何?”
“她说好好地女儿家,白惨惨的一张脸,一脸女儿气概都没有。”
花涧雨:“...唔,合理,黎明珠不就是个黑皮子么?”
在柳清酒的眼中,黎明珠的皮肤不是真的黑,而是特别健康的小麦色,是她前世也曾经有幸拥有过的,可在这么时代,女儿家但凡不是肤白如雪,那便是黑,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