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纲不稳,百姓尚不能安居乐业,她的人即便是四海之间,心却离不开大炎国的金銮宝殿。
手中的书,被慕瑾鸢握的有些紧,想到唤魂术一事,慕瑾鸢便沉默了,定定的看着韩子焉,气氛有些怪异。
“师姐缘何如此看着子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韩子焉也不知慕瑾鸢为何聊着聊着就看着他不语了。
没有将自己得到师傅真迹的事情说出来,关于唤魂术,就当做是他们各自心里守着的小秘密好了。
现在,慕瑾鸢终于明白,为何韩子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替她诊脉,即便她身子大好,也要留下一些药丸,且每次的成分都稍微有变。
原来,他是想给她留个好身子,即便不能让她多活,至少不必多受罪。
“子焉,有件事,师姐一直想与你说,只是一直未能碰面罢了。”慕瑾鸢犹疑着,还是开了口,若能借师傅一事,将韩子焉推出朝堂之外,未尝不好。
“师姐有话,直言无妨,你我之间莫不是生疏了?”韩子焉略有不满,即便他的情只能放在心中,慕瑾鸢已经嫁人,可他们同门的关系不会改变。
“上次的皇家秋猎,我在林子深处的湖泊内,发现了一个小岛,内里竟有师傅许多真迹。只是,署名为逍遥,而那屋子落满尘埃。”说起恩师,慕瑾鸢内心有着遗憾,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再见。
“师姐可有查到其他线索?”韩子焉难掩激动的神色。
与慕瑾鸢相同,韩子焉亦是孤儿,二人与师傅的感情非比寻常,只可惜恩师却未有只字片语的交代,便失踪了近十年。
从未放弃过找寻师傅,只可惜韩子焉如何努力,亦不曾有半点消息。
无奈的摇首,慕瑾鸢低叹道:“师傅不喜于红尘中,我无法动用自己的势力去寻,也不知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师姐放心,子焉定会找到师傅。”知慕瑾鸢心中的挂念,韩子焉起身告辞。
慕瑾鸢并未相送,她这个师弟来去无踪的本事还是有的。
晚风自开敞的窗子传来,慕瑾鸢起身来到窗前,望着明媚的月色,心里却无法如银月那般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