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商渊开车离开别墅,路上却接到池彦霖的电话。
“林芊画的手机还在我这里,你有时间过来帮她拿一下!”
容商渊没说话,直接挂断,一拳敲在方向盘上。
林芊画不知自己维持同一个姿势在**趴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身上的温度慢慢散去,她才撑着酸疼的腰爬起来,就那样赤条条地走去浴室,开了花洒,滚烫的水从顶上浇下来。
一晚上发生了很多事。
本以为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的时候已经是最绝望的时候,可绝望不过容商渊的暴虐。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不能好好在一起,只是因为上一辈的仇怨和隔阂,可是林芊画突然明白,她与容商渊之间如今最大的矛盾是不信任。
容商渊现在根本不信她爱他,反而偏执地以为她跟池彦霖还有一腿。
林芊画看着自己满身的伤和淤青,一部分是来自包厢,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容商渊。
多可笑。
他从来没有耐心听她多说一句解释,她似乎也没有打算好好跟他解释,两人步入一个解不开的死局,就算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林芊画在浴室里呆了整整一个小时,身上容商渊的味道还是冲刷不干净,她只能裹了一件浴袍出去,缩着腿坐在软榻上,对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吹了大半宿的冷风。
容商渊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推开卧室的门,林芊画依旧坐在软榻上,回头看他:“离婚吧,我们这样彼此折磨,又有什么意义?”
容商渊凉寒一笑:“好!”
“那今天去民政局?”
“别这么心急,我会让律师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林芊画没拒绝。
容商渊离开后,池彦霖又给他打了电话。
容商渊这次没有直接挂机,而是说:“我已经同意跟林芊画离婚,终于让你们得偿所愿。”
池彦霖惊讶问:“为什么?”
“原因你不知道?”
“就为昨天的事?”池彦霖知道他肯定是彻底误解了,“容商渊,有时间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池彦霖和容商渊约在茶馆见面。
池彦霖先到,大约10分钟之后容商渊才缓缓来迟,坐到池彦霖对面的木椅上:“说吧,要谈什么?”很落寞的样子。
池彦霖也不喜欢绕弯,将手里拿的相机推到容商渊面前。
“关于昨晚的事,我先给你看点东西。”
“看什么?”
“在相机里,你自己调到录像功能。”池彦霖苦笑一声,“你要的真相,就在那里。”
容商渊有些将信半疑,但还是按照池彦霖的意思拿过相机,进入录像存储的界面,打开,屏幕上是不断晃动的人影,有杂乱的笑声和哄闹声传出来。
“这是……”他认得出录像的背景,是赌场的某个KTV包房。
“你自己看吧。”池彦霖不想解释,解释也是多余。
容商渊又将目光转到相机屏幕上,镜头已经摆正了,因为已经被阮晶晶支到了柜子上。
然后屏幕上便出现那根柱子,柱子上绑着一个人,垂着头,外衣已经被扯开……
那是……?
容商渊的血液一下子沸腾,噌噌往上冒着热气,可是折磨才刚刚开始。
虽然画面不清晰,但是容商渊可以看出林芊画脸上痛苦忍耐的表情,她没有力气挣扎,但脚上的鞋子已经不在了,赤着脚,脚趾曲着抠紧地面,膝盖不安分地并拢扭曲,却用力将头偏到一边,长着嘴大口呼吸,眼里是泪光一片,嘴里喃喃低吼:“容商渊……”
容商渊将视频关掉,双拳握紧,就那样垂着头平息好久才抬眼看向池彦霖,黑瞳里已经布满血丝。
“你这相机哪里来的?”
“相机是阮晶晶的,她应该是串通赌场里的侍从给画画喝了带有催情功能的东西,再骗她去了包厢。万幸的是她手机刚好掉在地上,被里面另一个侍从捡到,而我刚好打电话给她,所以才能赶过去把她救出来。”
池彦霖想到昨晚的场景还是觉得惊魂未定,“不过如果我再晚去一点点,可能她就已经出事了,而你昨晚赶过来见到我们的时候,正是她药性发作的时候,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虽然喜欢她,但绝对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容商渊听完解释,眼睛痛苦地闭上。
为何昨晚他没有发觉她不对劲?甚至还那么粗暴地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