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霖这算是听明白了。
他刚才进来时瞥到阮晶晶就觉得奇怪,现在这么一解释自然想通,应该是阮晶晶故意找人害林芊画。
“今天的事先到这,你找几个人过来把这里清场,把人全部带出去,事后我自然会调查清楚!”池彦霖看了眼挂在柱子上的林芊画,发觉她表情似乎异常痛苦,所以不想再纠缠下去。
负责人大松一口气,这尊佛只要不现场闹,以后怎么都好说。
“行行行,池先生,我们这就清场!”遂回声吼了一句:“穿好衣服带好自己的东西都出去,出去之后这里的事不准向外透露一个字!”
场子里事不关己的男男女女见好戏落幕,也就讪讪地离开。
钱汪两人也被负责人连骗带哄地弄出去。
阮晶晶已经意识到事情败露,想趁着乱逃,走到门口想起来她拍林芊画的相机还放在正对着柱子的吧台上,那里面可有一些不堪的证据,所以立即跑过去拿。
“相机放下!”池彦霖的严厉的声音响起。
阮晶晶狡辩:“这是我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放下!不然我保准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听着他突然如此冷飕飕地说话,阮晶晶一个哆嗦,乖乖放下相机。
“为什么要陷害她?”池彦霖逼问。
阮晶晶佯装不知:“什么?”
池彦霖眼神冷厉:“别告诉我今天这事与你无关!”
阮晶晶冷笑:“确实不是与我毫无关系,你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池彦霖眯眼:“谁?”
“你来找我啊!”阮晶晶朝他抛了个媚眼,就逃开了。
池彦霖不自觉地皱眉。
原本乌烟瘴气的包厢里,此刻只剩下林芊画和他两个人。
他这才敢靠近,扶住她的肩膀,轻唤了一声:“画画……”
林芊画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满脸肤色泛出妖媚的粉红,嘴唇被她咬得像是染了一层血,如艳丽的花蕊,身子像着了疯魔的蛇妖,痛苦又亢奋,就是不说话。
“你怎么了?”这样的林芊画却又让池彦霖觉得怪异。
“她应该被人喂了弥音香。”一道冷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池彦霖回头,见刚才给他开门的那个隽秀侍应生走进来。
“弥音香?”池彦霖不懂,“是什么东西?”
侍应生唇角勾了一道弧线,冷淡的模样与隽秀五官显得有些不衬。
“弥音香是这种声色场所惯用的东西,一般用在女人身上,有强烈的催情作用,服用过后手脚会酸软无力,就算再刚烈的女人也会化为一滩水,任人摆布,甚至主动配合。”
池彦霖拳头的骨骼被握得生响。
“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服用过这种香的人,整个过程意识都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人对她干了什么,只是无力反抗!”侍应生说完又朝池彦霖细细看了一眼,突然诡惑一笑,“介意我问一句吗?你是她什么人?”
池彦霖想了想:“朋友!”
“男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池彦霖苦笑。
“如果不是男女朋友,我劝你最好现在别碰她,让她这样一个人熬个把小时,等药效过了再把她弄出去!”那人好心地建议。
“这么严重?”池彦霖不信。
侍应生耸耸肩:“你不信也没办法。”
遂从口袋里掏出林芊画的手机,塞到池彦霖手里,“喏,她的电话。刚才她被人拽进来的时候手机掉外间地上了,刚好我当值,替她捡了,然后你轮番电话过来,我就手贱地接了。”
池彦霖觉得这侍应生说话的样子挺好玩,将手机放到裤袋里,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今天幸亏你接了我的电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能否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事后我想好好谢谢你。”
“这倒不用!希望我别惹祸上身就好!”侍应生佯装惊恐地吐了吐舌头,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
池彦霖也知道这种场子里鱼龙混杂,阮晶晶能够光天化日之下把林芊画拖到这里,说明里里外外她买通了很多人,而眼前这个男侍从算是出卖了她,如果真被人知道,或许真有麻烦。
“好,那我留个联系方式给你,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打我电话!”池彦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在纸巾上给他写了个号码。
“我姓池,叫池彦霖!”
“池彦霖!”侍应生默念一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