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并未说话,颜苏百便又回头看向身前。
直到手中木牌被完全摆放在桌上,说书先生才睁开眼,看着桌上木牌摆放的木牌,眉头一皱。
从未见过这样怪异的牌相……
“如何?”
颜苏百紧盯着桌上整齐排布的几张木牌,却不知是何意思。
“从牌相上看,令慈并无性命之忧。”说书先生犹豫说着,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看着怪异分布的牌相,皱着眉道:“好奇怪。”
无性命之忧……
颜苏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些。
寒眸紧盯着她的反应,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寒眸微动,见她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胸口一疼。
无论是何结果,朕永远在你身边……
“说实话,我虽对命相了解甚少,但也算了几年生死牌,却未看过这样的牌相。”
说书先生深叹一口气,抬头看着颜苏百道:“显然,你与令慈都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但按理来说,无论身处何处,定都有迹可循。”
“可从牌相上看,令慈虽有生命迹象,却不知下落。”
“不知下落?”颜苏百皱眉问了一声,但至少知道母亲还活着,便是有希望。
“从牌相上看是这样。”说书先生回道。
“但从牌相上看,令尊……”
听到那个男人相关的信息,颜苏百便止不住心头的恨意。
她恨那个抛弃妻女的人,她恨身上流着那人肮脏的血液。
说书先生看着颜苏百的神情,他知道接下来的话,恐怕让她更难以接受。
“也在玄赤。”
此话一出,颜苏百猛地瞪大眼睛,嘴唇紧闭,许是太过吃惊,迟迟为回过神来。
东方旭猛将寒眸移向对面那人身上,冷声道:“人在何处?”
“祁岗亭。”说书先生定神看向东方旭。
颜苏百此刻脑中一片混乱,稍一抬眸,眼眸不知何时已染上几分血色……
那一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那一日前夜,看得出母亲心事重重,颜苏百钻进她怀里,做了个鬼脸。
许笙龄低头看着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轻笑了一声,道:“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见母亲终于笑了,颜苏百也笑着看她,仰头道:“母亲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小百儿长大是什么模样……”许笙聆爱惜地摸了摸那张小脸,突然说道:“真想看着你长大。”
说着,竟有些出神……
“母亲?”颜苏百见她出神,便晃了一下母亲的手。
许笙聆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颜苏百,松了一口气,道:“早点睡觉,小孩子不能晚睡,会长不高的。”
“母亲方才还说我不是小孩子呢!”颜苏百吐了吐舌头,琥珀眼眸狡黠眨了两下。
“就会和母亲耍嘴皮子。”许笙聆宠溺地刮了一下颜苏百的鼻子,伸手将她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