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子姻这边一回家,没多久陆流泽也跟着到了。
又是药,又是营养品的摆了一堆。
“姻姻--。”
荣子姻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自觉吃了药。
看着男人微微翘起的唇角,她内心复杂。
“你回去吧,照看好三宝。”
“好。”
晚上陆流泽又过来了,带来了汤。
据说是方静知亲手炖的,补身体的。
水湾别墅的人谁也不拦他,一则不敢。
二则,是他救了荣子姻。
荣家的人各个都是恩怨分明,看的清楚。
这人进了门,照例唤一声“姻姻—”,便不再说话。
就那么站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直到她放下手中的事情,把汤喝了,把药吃了。
经过了这次的事情,陆流泽倒是成了水湾别墅的常客。
一天来二三趟,早上来了,晚上还来。
有时候是一个人来,有时候带着三宝来。
但相比水湾别墅,三宝倒更喜欢呆在陆家,因为他在那里交了朋友。
“妈咪,什么时候哥哥们才回来啊。”三宝悄悄问荣子姻。
“不知道,怎么,想哥哥们?妈咪送你回去好不好?”
荣子姻抓紧机会劝导,就算她允许陆流泽进门,但从没有想过让三宝永远留在陆家。
“不要,”三宝立刻拒绝。
“妈咪,我现在多了一个哥哥了,叫李侬,什么时候妈咪去陆家,就可以看到他了。”
荣子姻心说,我才不要去陆家,不但我不去,我还要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这样想着,嘴上却回应,“好。”
过了两天,刺带来的消息让荣子姻有些惊讶。
“你是说,陈勋昂和荣归里相识多年,是大学同学?”
“是的。”
“没有查到其它的?”
“没有。”
荣子姻蹙眉。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不管是母亲在的那些年,还是母亲去后的那十年。
她从来不知道荣归里有一位传媒大亨的同学,也没有见过他们有任何往来。
陈焕之为什么要提起她母亲早逝的话,难道他知道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荣子姻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刺就去了医院。
在帝都医院的豪华单间病房里,荣子姻看到了失去行动能力的陈焕之。
不得不说,这陆流泽可真是敢下手。
好好的手就这么剁了,两锤子下去,膝盖骨都碎了,只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荣子姻瞧着陈焕之新接上去的手臂,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腿,看着陈焕之想骂不敢骂的神情,笑的喘不上来气。
“哈哈,陈大少,这次你可是得偿所愿了,腿也瘸了,胳膊也废了,我看以后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陈焕之恶狠狠地看着荣子姻,却连骂也不敢骂一句。
“陈大少,我问你,那天你说知道我母亲的事,是不是真的?”
荣子姻站在病床前,手里捏着输液管子。
陈焕之眼中闪过愤怒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