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陶梨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同不同意,结果已经摆在这里,她说的没错,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多为您的身体积点德,我认为,很好。”
他不卑不亢,一字一顿。
“为了个女人,你对我说出这种话来忤逆我,铖儿说的果然没错,你翅膀长硬了,当年我就不该把腾辉集团交到你手里,早知道你就是个不安分的!”
厉渊对于他不容情的批判和重伤眼底划过一抹暗殇,但面色不改还勾了勾唇,“生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的人,就没单纯的。”
“厉渊,你说话注意一点,别把你继母也装进来,她是无辜的。”
“您都知道保护您的妻子,为什么要来伤害我的妻子?将心比心,爸说对么?”
厉炳睿不停用手指点着厉渊,“行,我管不了你!”
“以前都没想管,现在管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我们走!”厉炳睿恨恨转身。
姜梅不停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看你们兄弟二人大打出手才会损失你对我的信任,让我有机会把你爸爸给带出来,真的很抱歉。”
姜梅红着眼眶,不停点头哈腰,然后追上去。
厉渊看着厉炳睿蹒跚的步子朝着急诊室赶去。
他一心都是厉铖。
双拳,不由自主的紧紧攥起。
陶梨咬着红唇,“抱歉,我刚刚真该死,冲撞伯父,给你惹麻烦了。”
“很好,你只有会保护自己,像个小辣椒,在厉家才能立足,我也会放心。”
陶梨听着他说的话,感觉怪怪的,也没多想。
一场闹剧一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没灭。
厉渊神情恍惚的看着陶梨染血的旗袍。
她忍不住问,“这东西,有很重要的意义?”
“怎么这么问?”厉渊反问。
“从我穿上,我就感觉不对劲,你看着我,不像看我,准确来说,你看着穿上旗袍的我,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女人的第六感,神准。
厉渊勾唇,“我老婆果然很聪明。”
“以后没准是谁老婆呢!”她哝咕一声。
厉渊听的真切,直接按着她的脑袋,逼近直接霸道的问,“你敢在重说一遍?”
陶梨认怂,没心情跟他在吵闹,“你老婆你老婆。”
男人这才满意松开。
“这旗袍是我妈妈的设计,挂在她的房间快二十年,你看,他刚刚看半天,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说.....”
厉渊冷笑。
陶梨握着他的手,“男人难免粗心,你爸爸病太久了,会糊涂的。”
“你劝人的理由,真的很蹩脚。”
厉渊无情嘲讽。
陶梨狠狠把他的手甩到一边。
厉渊嘴角泛起一丝丝弧度,将女人拽入怀中,紧紧抱着,“但我很吃你这套。”
俩人的心,仿佛近了很多。
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
陶梨不会矫情的给他撵走,此刻她所有的精神支柱和灵魂支柱就是厉渊。
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就听见。
“叮!”红灯灭掉。
足足十几个小时的换心手术,终于完成,陶梨猛地睁开眼睛,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