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微微蹙眉。
姜梅朝着厉渊不停搓手表示抱歉。
厉炳睿颤颤巍巍走到厉铖跟前。
厉铖哀嚎的声音更大了,“爸.......”
沙哑的带着颤音,不停的咳嗽,像受了重伤。
厉炳睿心疼不已,瞪着眼睛,怒斥旁边的护士和医生,“你们还愣住干什么!立刻把我儿子送急诊室,他要是有问题,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吓的医生和护士恨不能手脚并用的过来伺候。
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厉炳睿!
几乎从小在杂志上就能看见的传奇人物。
谁敢懈怠?
陶梨看着厉炳睿这么紧张厉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很心疼厉渊。
同样是儿子,他为什么不问缘由的就跑过来为厉铖撑腰。
那厉渊呢?
厉炳睿抬眸,冷若冰霜的眼眸仿佛利剑一样,射在陶梨身上。
“你就是那个替嫁女?”
好难听的话,陶梨面色惨白的点了点头,态度恭谨。
“伯父,您好,我叫陶梨。”
“我管你叫什么,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厉炳睿大手一挥,否决道。
厉渊微眯墨眸,“我们已经领证了,这件事,你说的不算。”
“厉渊,你是在跟你爸说话么?”厉炳睿立着眼睛。
“是又如何?我的妻子,我自己选择。”厉渊回怼,高壮的身躯如同山,巍峨不动,威压袭来,后面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开。
走廊里,就陶梨,厉渊,厉炳睿和姜梅四个人。
气氛压抑到呼吸都困难。
厉炳睿喘着粗气,姜梅赶紧给他抚背,“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带你来只是为了让你平息兄弟俩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不是让你来训斥儿子的。”
“陶梨这丫头这么好,你到底在嫌弃什么!”
“你闭嘴!”厉炳睿瞪了她一眼。
姜梅抿唇,不敢犟嘴,怕他生气。
厉炳睿上下打量陶梨,污糟不堪,“在医院还恬不知耻的穿着旗袍,是在勾引谁么?”
“你这种女人,还想妄图进入厉家!”
“简直做梦!”
“说,你想要多少钱能离开厉渊,你的作用到此为止,不要得寸进尺。”厉炳睿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狠狠的扎在陶梨心尖。
她痛到脸色大变。
浑身泛凉。
凭什么!
谁都可以来踩她一脚,欺负她!
如果这世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那她偏要以弱胜强,绝不服输!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儿子厉渊,看看他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我!我的旗袍很漂亮,是我老公找人给我设计的,是他满满的爱意,我就想穿给他看,怎么了?”
她说完,故意挽着厉渊的手腕,贴在他手肘旁,装似亲密,“我们俩夫妻恩爱非常,您说拆散就拆散,未免有些为老不尊吧?”
厉渊诧异的看着她,眼底划过笑意。
人生中,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对父亲说话。
他一向高高在上,指点江山。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厉炳睿拎着拐棍冲上前,厉渊侧过身子,把陶梨拽到身后,与他对立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