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又是这种模棱两可?尼玛,含糊不清,才是最致命的啊!
完全否定,尽管有欲盖弥彰之嫌,却也算实实在在的当面澄清;
完全肯定,虽可让慕如初一时得意,但他韦忠贤不惧。因为事后可跟君主解释说,这是赫连骁的刻意陷害!
所以,不管陈骁肯定还是否定,都对他韦忠贤不足为患。可偏偏这四不着六的货,要取个中间?那才是最有杀伤力的,君主横竖都会起疑;而事后他韦忠贤,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故此刻,慕如初对陈骁的回答很满意……
但见她走到夏君主面前,轻轻挑眉,超有暗示性的神秘一笑道:
“陛下,臣妾无话可说了。”
嘴上虽这样说,可那扬起的自信又代表着什么?
夏君主秒懂,便狠狠瞪了一眼韦忠贤,拉长脸阴沉沉道:
“督公,这儿没你事了!给朕退下!”
有苦难言的韦忠贤,深知不宜纠缠解释。只得在弯腰颔首间,深深吸口凉气:
“……是。”
随后,压抑着愤恨悻悻退出。临走时也超有眼色的,将门外那帮三公九卿统统支走。
只剩阁内的一帮人,还未退出。
事情即将落幕,作为夏君主,此时他需要拿出一个决断,便对夜长辞道:
“偈尘,你虽学艺不精,没诊出公主的病因。却也帮朕找出婉婉扎小人做法,这个潜在的隐患。论理该赏……”
欲言又止,似是有所纠结。
“不敢!偈尘不敢求赏!”夜长辞很有眼色的秒接话。
今晚之事进行到这里,慕如初母子知进退、懂分寸,断不敢再奢望被封赏。
但慕如初仍有一点点不死心:不求封赏,也要让儿子“神医”的身份继续。否则将来何以自由出入皇宫,跟她联络?
她正腹诽该如何接话,孰料,被那厢的温婉婉打断:
“父皇,儿臣冤枉啊!!”
站在她的角度,今晚横竖都不甘心吃这个哑巴亏。
却秒遭来夏君主一个狠狠的瞪眼:
“证据确凿,你冤枉个啥?!”
温婉婉正欲上前哭诉,又被夜慕寒拉住。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
行至此刻,他才大义凛然的跳出来帮妻子说话,朝夏君主单膝下跪,颔首抱拳,振振有词道,
“赫连都督既已诊断出昭月公主的昏迷,并非邪祟导致。那足以证明这位偈尘神医,是在妖言惑众!虽说婉婉做法表面看证据确凿;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栽赃陷害。否则没法解释怎就那么巧,昭月公主一出事,婉婉做法就被人曝光!”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知情人士,均心里一个咯噔……
唯陈骁又特么靠在一边,抄起手冷冷看戏。他很清楚,夜慕寒的目标是夜长辞,并非要揭穿温庭晚。对这个女人,这货心里还有想法,哼!
而温婉婉则张大嘴巴,甚是震惊的看向夫君。似是直到此刻才弄清,夜慕寒并非跟这帮人勾结,特么的也被人利用了。
这反应让陈骁很满意:你俩终于开始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了?嘿嘿,好事!
至于慕如初母子和温庭晚,虽均有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此刻却也不好接话插言。否则,就是自爆心虚。
闻言,夏君主眉头皱了皱:
“夜慕寒,你言下之意是?”
“儿臣斗胆猜测,这所谓的神医存心针对我夫妻二人!做法的证据,皆来自他的陷害!”说着,更是朝君主连磕几个响头,大义凛然道,“为妻子的名誉考虑;更是为我大夏皇家的名声着想;恳请父皇纳韦督公之言,将偈尘拿下,严刑拷问!”
如陈骁所料,夜慕寒单单揭露夜长辞,矛头目标如韦忠贤一样的清晰。
且此举比韦忠贤更阴险毒辣,毕竟韦督公只说将偈尘拿下;而夜慕寒却让君主对其严刑拷问;这是什么心理?
若夜长辞不遗余力的保昭月,那足以说明女人就是温庭晚本尊;且一旦严刑拷问得以恩准,慕如初横竖都会保儿子,然后会就地将昭月这个幕后主脑抛出,声称儿子受了昭月的欺骗等等。
这一招,亦是借刀杀人!
今晚夜慕寒也算吃足了憋屈,有陈骁这“二货”助攻,他还不得逮住机会反击?
可慕如初,似是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弱鸡……
“大胆!!”
一声怒吼,慕如初走上前朝他狠狠拂袖,
“夜慕寒,你如此污蔑神医,是在质疑本宫的眼光么?!”
毕竟所谓的神医,是她请来的。故这话说得过去,也算不露痕迹。但慕如初深知,此言过于苍白,不能将夜慕寒震慑住。
于是说完后,不等夜慕寒回答,她凛凛弯腰一点点瞪向这厮,抛出一个杀手锏:
“又或者,你做贼心虚,怕神医揭露夏贵妃的病情?!”
此话纯属很冒险的赌,夏姬有没有怀孕,慕如初不清楚。但她凭借女人的直觉很肯定,眼前这厮跟他岳母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