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皆懵逼,就连温庭晚心里也打起鼓……
莫非,赫连骁不是要拆我的局?
也许此刻,唯有夜长辞和韦忠贤能悟到三分:变相帮温婉婉兜底,便能化解“做法害人”所带来的政治危机!
果不其然……
但见陈骁悠悠转身看向温婉婉,唇角狡黠的扬起,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你的确有谋害公主之心!不过好在,你做法失败了,没造成什么后果。只是恰好跟公主的昏迷,撞上而已……故,依本督之见,此事到此为止!”
说着再度转身,他凛凛的目光扫过屋内每一个人,包括夏君主和慕如初。最后拿出气吞山河之势,掷地有声道,
“谁再敢揪着邪祟做法不放,休怪我大燕,翻脸不认人!”
这一刻将大国都督的霸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屋内众人均为之震慑,就连皇帝皇后,也着实在心里一个咯噔。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智慧之举!
既可让木兰一方闭嘴,别揪着“扎小人做法”借题发挥、大做文章;也可让夏国一方安心,你们的公主没造成恶果,带回去好好管教就成;更是让大燕一方,在这个难题中,赚足了光芒和威信!
三方皆赢,可仍有人不服气……
温庭晚:这算什么?毒妇就这么放过了?老娘我今晚白忙活了?
慕如初:你这是要我儿子打脸咯?他医术不精,没诊断出昭月的病因,皇帝没得封赏,他今后如何正大光明的回归?
温婉婉:算了?凭什么算了?!老娘我压根没扎小人做法,凭什么要认?!
至于韦忠贤,似是从这话里嗅到一丝契机,但见他立马走上前,朝陈骁问道:
“也就是说,昭月公主并没身染邪祟?”
似是要揭露温庭晚等人的阴谋?
故话落,在场众知情人士的心,均提到了嗓子眼……
陈骁则很清楚,他并非奔着这个目的而来。恰恰相反,韦忠贤的目标是夜长辞。既然公主并没身染邪祟,足可见偈尘是个庸医!
思及此,陈骁便不嫌事大的耸耸肩,将刚才那股气吞山河之势收起,答得甚是轻松:
“那是自然!”
果不其然,闻言后,韦忠贤二话不说便下令:
“来啊,把这冒牌神医给我拿下!”
他今晚来琉璃阁,从始至终目标都很清晰。昭月有没有耍阴谋,温婉婉有没有做法,韦忠贤根本不关心。
即便没有陈骁跳出来兜底;即便“扎小人做法”上升到政治层面;他韦忠贤也有的是底气,将此事摆平!
大不了借题发挥,趁机给木兰和燕国一个下马威……
所以在他眼中,夏国最大的隐患仍是慕如初母子!
“且慢!”
此刻祸及儿子,慕如初横竖都要站出来阻止。但见她朝韦忠贤阴阴逼近,冷嘲热讽道,
“督公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宁肯相信燕人的大放厥词,也不信我大夏神医的诊断?怎么,在督公心里,本国皇家寺院的医术,还不及他燕国的一介武夫么?!”
虽多少有点小题大做,却也话粗理不粗!
故,一时间韦忠贤被怼住……
他似是对“延庆寺”三个字格外敏感?动不动就能被这三个字吃瘪?
某男闻言后,没心思关注这点,只见他瞳孔张了张……
一介武夫?
喂,你丫长没长眼睛啊?老子文韬武略,所表现出来的翩翩风度,哪一点跟这四个字搭边?!
你才是武夫!
你全家都是武夫!
却也知没必要跟慕如初一般见识,因为这是个契机,可以让韦忠贤被夏君主怀疑“还真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思及此,陈骁上前接话,大言不惭道:
“皇后此言差矣!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督公以武为道,自是在很多事情上愿意相信同道中人!再说了,我赫连骁虽是一介武夫,却也实实在在唤醒了昭月公主。那么,督公信奉我的医术和能力,对本国神医起质疑,又有何不对之处?”
看似在帮韦忠贤辩解,实则不然。
都是聪明人,慕如初自是秒听出他这话蕴藏的不良动机。虽站在客观角度,她认可韦忠贤的忠君之心。但毕竟这老不死的阉人,对她慕如初太过敌对,恩怨梁子已结得很深……
故此刻,她横竖都会煽风点火的接话,巴不得韦忠贤从此被皇帝打入冷宫。
“如此说来,韦督公跟赫连都督,惺惺相惜咯?”一字一顿,慕如初说得冷嘲热讽。
让韦忠贤心里一个咯噔,涌上不好的预感……
“谈不上!”
却见陈骁瘪瘪嘴否定,不等韦忠贤暗暗松口气,他又秒一脸坏笑的补上一句,
“但也差不多!”
韦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