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就换了一副做派?
温庭晚:……
卧槽,她还能说什么?
赫连骁,你狠!
无限恼羞,她正欲狠狠拂袖上楼,就见男人一副“无视她”的姿态,把那根“一直捏在手中舍不得还”的发簪,终于还给了夜长辞:
“来,信物还你!好好保存!”说着,竟很不见外的跟下属勾肩搭背,状似兴奋道,“等到了长安,本督迎娶宁芷菲,将军迎娶赠簪之人!哈哈,皆大欢喜!”
这话既是在折磨夜长辞,也是在折磨温庭晚。
皆大欢喜?
温庭晚秒听出他的讽意:两男人都娶了别的女人,留她一人独守空闺?哦不,留她一人去寂寥落寞的选妃……
赠簪之人?
夜长辞只感被心虚压抑得要爆炸,便皱紧眉头纠结道:
“其实,其实发簪并非……”
终于要将真相坦白,可惜,被男人不怀好意的阻止了。
“怎么?将军想反悔?”放下胳膊,陈骁朝他面无表情的挑眉,瞳眸中摸过一丝凌厉。
“……”夜长辞顿住。
他承认,刚才女人在应对男人的泡妞手段时,表现不尽如人意,让他的信心倍受打击。可爱情依然坚定,所以,他根本不存在想反悔。
只是想将所谓的信物,坦白。
可眼前的主子似是不给机会,还在那一脸严肃且诚恳的说着:
“你要我女人,我给!你想弃我表妹,我娶!高将军你摸着良心说,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主子吗?”
见某男“臭不要脸”的把自己拔高,温庭晚顿来气,正欲对长辞将发簪主人的真相说开,就见这“老实人”已深深中招……
“都督虚怀若谷,厚德载物!大恩大德,末将无以回报!”扑通一声单膝跪下,夜长辞羞愧低首,抱拳诚挚道,“唯有今生今世,誓死效忠!”
终于把“誓死效忠”四个字说出口了,足可见夜长辞的心理变化。也彰显出他内心深处的人生观:只要能牵手晚儿,他便可放下一切,包括母后,包括大夏。
而陈骁,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故此情此景中,他先是阴阴得意的看向温庭晚,似是在说……
老子终于让这货诚心归顺了,有何不好?你不就是想让我们主仆之间再无隔阂吗?目标达成,满意不?
而且,老子今晚是用最廉价的成本,用挖巨坑的方式,来俘获他的诚心!温庭晚,你服不服?这个坑,你还愿意戳穿么?戳穿后,对你对我们大家,有什么好处?!
服!
女人看的目瞪口呆……
由衷的表示,服气!
且不会戳穿,至少现在不会!
因为现在戳穿,只会是三败俱伤,一拍三散……
夜长辞不会接受她这一整晚的欺骗,发簪的主人不是她,她居然伙同赫连骁一起挖坑?
而赫连骁,也自是不会原谅她的任性、不识大体!
至于两男人之间,便是从此,再无和好的可能!
那么,发簪的真相该怎么办?这件事日后该怎么处理?怎么跟长辞把话说开?温庭晚陷入无限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