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煜什么都不是!”
又一拳打在石桌上,夏景煜悲愤垂首,片刻后缓缓抬眸,恨恨的看向她,
“他夜长辞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温庭晚!”
“……”她哽咽无语。
已不知该作何感想;更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长辞的这份情。
“他还说,夏景煜有罪!”
男人的诉说仍在继续,堂堂皇室成员,竟失魂落魄去拾起地上被摔碎的破酒杯,将那残留的酒渍抿干,如泣如诉道,
“拆散一世姻缘,把无辜的女人推入虎穴,致她枉死……夏景煜,罪不可恕!”
闻言,温庭晚狠很一愣……
心里燃起不好的预感!
“什,什么意思?”她惶恐不安的问。
“延庆寺前,一眼万年;思君之心,细雨绵绵……”男人起身看向长亭外的夜色,回避她的目光,自虐的吟诗道,“慕侣低翻柳影空,温泉流入营帐中。庭前鹊绕相思树,晚蝶惊雨觅芳踪。”
“……”
“这些情诗,本出自长辞笔下。却生生在鸿雁传书中,被夏景煜改了落款,署名……夜慕寒!”
闻言,温庭晚瞳孔放大,娇躯一震。
重活一世,能猜到那些情诗出自长辞笔下,被夜慕寒窃取。却万万猜不到,真相竟是这样?
罪魁祸首,竟是夏景煜?!
“你?!”
顿怒发冲冠,她拍案而起。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去斥责对方;不知该从何怪起。
但见男人转身,神色无半点懊悔。睁大眼睛,夏景煜挂着一副变态的表情朝她走了过来,一字一顿的讽刺道:
“你的前夫,并不爱你。是我夏景煜怂恿他去爱的……”
“为什么?!”
温庭晚恼羞成怒一声吼,说完就后悔。
还能为什么?因为她是他的情敌呗!
男人丝毫没被她震慑住,唇角阴阴的扬起,凑到她眉睫之内,挑衅道:
“恨我吗?”
“……”温庭晚忍,竭力的忍。
无形中也纵容了男人的放肆。
“可你摸着良心说,这事能全赖夏景煜吗?”却见他话锋一转,原本阴阴的语气瞬间又悲愤起来,“拿到情书后你不是也无丝毫怀疑?!这说明什么?大夏三英中你温庭晚一眼倾慕上的男人,不是长辞,仍是夜慕寒!”
话粗理不粗!
“……”温庭晚被怼住。
即便上一世延庆寺前的初见,她怀疑过那块上等玉莫不是长辞;可之后呢?拿到署名“夜慕寒”的情书后,她不照样是开启了少女芳心?
“被我说中了,是吗?”见她沉默,夏景煜唇角嘲弄的勾起,肆无忌惮的挖苦开来,“你却不知,当时的那厮已跟你庶妹温婉婉,有过不止一次的苟合!”
“!!!”
犹如一把巨锤打下,温庭晚的心震了三震。
这一点,她亦是没想到。一直以为夜慕寒是在跟她成亲后,才跟温婉婉勾搭上的!
“现在你来说说看,到底谁才是插足者?”
夏景煜不罢不休,一副“今晚不把她伤透就不消停”的态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变态的问道,
“温家姐妹,谁抢了谁的男人?!”
这话一出,女人忍无可忍……
啪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脸上!直接将他的头打偏!
夏景煜也丝毫没躲,似是就等着受她这记耳光。只是在被打后停了几秒,才桀骜的转过头来,迎上女人仇深似海的目光:
“恩怨还了是吗?”他问得淡然,继而荒唐又自虐,“那能不能,把长辞的心也还给我?”
话落,啪一声,又一记耳光落下……
温庭晚义愤填膺:
“夏景煜,你不配拥有长辞!”
说罢毅然转身,欲离去。
“难道你就配?!”
这一次的耳光,让男人如狂兽般爆发。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夏景煜歇斯底里的将她抵在长亭的柱子上。心有不甘的瞪着她,无限鄙夷道,
“哼,一个被夜慕寒玩尽扔弃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霸占长辞的心?!”
无休无止的辱骂和纠缠,让温庭晚倔强的扬起手,准备再给他一记耳光……
却被夏景煜有所防备的,一把捏住两只手腕!下一刻,男人将她的双手牢牢锁在她后腰,狰狞着脸咬牙切齿,
“声称忘不了你是吧?那行!老子今晚就把你毁了,看他还怎么惦记?!”
借着酒劲,他竟然……
欲行不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