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俩的身份,我没必要对你投其所好!”
“……”韦忠贤顿了顿,继而勾唇冷笑,“难说。”
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难保你为活命,不会说些违心的话。
见对方最后竟不中招,陈骁难免有些恼,便索性把话摊开:
“听着,我敢上来,自是有底气。不管你站哪方,都不会动我,因为没必要。”
“哦?此话怎讲?”
“无论大燕还是夏国,甚至包括木兰,都不乏支持我赫连骁的人。”陈骁简单明了的道出玄机,冷笑道,“韦公公,你没必要做出头鸟,被人当靶子打。”
这话不无道理,毕竟督公就算再有势力,也没兵权在手,乱世中没必要做出头鸟。
但却忽略了一点:望月楼敢说敢言,自是有强大的底气。这种底气不仅仅是来自权势,更有……心机!
城府!
手段!
“言之有理。”只见那韦忠贤阴阴一笑,轻飘飘的转话锋道,“但韦某,要将此事栽赃给别人,很容易!”
闻言,某男两眼一愣:
“喂,老子在你望月楼出的事,你能栽给谁?”
还有脸说别人是“惯会嫁祸人”的猪狗之徒,你不也是?!
突感自己遇上了对手,这个老公公,不简单!其心机和城府不亚于夜慕寒。
但陈骁不惧,不仅不惧,还表示对他来了兴趣。没办法,他天生就喜欢征服别人。越狡猾的人,他就越能燃起掌控欲。
韦忠贤的确不简单,只见他稍稍起身,睁大眼睛,毫不避讳的朝陈骁回答道:
“夏景煜!”
这个答案,出人意料。
望月楼的政治立场即便不是“倒岐派”,也没必要搞夏景煜啊!
陈骁着实一惊:“卧槽,你连他都不服?”
“哼,狼子野心之人,我大夏又岂止慕如初一个?!”韦忠贤愤愤道,慢慢坐回椅子上。
陈骁眼珠子一转,秒追问:
“还有谁?”
这种套话的小伎俩,岂能逃得过韦忠贤的眼睛?要知道,他可是夏国三朝皇帝的贴身太监,年龄都可以做某男的太爷爷了;至于阅历,更是甩他好几条街!
一眼看出对方是在探测他的政治立场,故,韦忠贤也不避讳,逐一数落出来:
“夜慕寒!还有……”说着顿了顿,朝陈骁挑眉嗤笑,“你期待的救命稻草,曹敬之!”
这话一出,某男顿糗大……
看来啥都被这死人妖看穿了,估计那两个傻公子已成废棋。便深深吸口凉气,将心里的愠怒压抑,冲他挑眉:
“所以呢?这些统统是你可栽赃的对象?”
“铲除内患,是每个大夏忠君爱国的子民,义不容辞的责任!”韦忠贤秒大义凛然起来,说得慷慨激昂。
陈骁顿悟:“我懂了,你是帮皇帝老儿做事!”
“嘴巴放客气点!”韦忠贤终忍无可忍,但也没有明显的怒火,只字字重音的提醒道,“侮辱韦某,无伤大雅;但不尊重我当今陛下……”
“NONONO,此言差矣!”陈骁打断,吊儿郎当的阴笑道,“我赫连骁,可是没半点侮辱你的念头啊!”
别说老子是直男,就算是个弯的,也断不会对你燃起某方面的念头!
卧槽,老子没长眼睛么?!
“……”韦忠贤不语,很清楚他说的“侮辱”,是几个意思。
见他瞳眸里闪过明显的恼色,陈骁见好就收,话锋一转道:
“恰恰相反!公公忠君爱国,实乃本督在夏国见到绝无仅有的……第二人!”
“第二?”
前段马屁之言,韦忠贤听得还算欣慰。最后竟冒出来个第二,他表示不服,便问,
“除韦某之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