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好闲情!”
韦忠贤低眉看着自己那翘起兰花指,悠闲摆弄着那尖长的金指套,不阴不阳试探道,
“都大难临头了,还想听秘史?”
“就是因为即将要死,才要听个够嘛!”陈骁忍住胃里的作呕,假笑道,“不能带着遗憾入土,就好比犯人要吃临行大餐一样,对吧?”
“怎么,都督料定韦某会杀你?”韦忠贤抬眼,冲他眉毛一挑。
“杀不杀,我们暂且不论。”却见陈骁依然无丝毫惧色,反皱着眉头,猴急猴急的问,“你能不能先给我解个谜,慕如初后来是不是生了个女儿?”
起初他就猜测,臭鼻涕跟慕如初有亲戚关系。今晚听了说书,便断定绿翘是皇后的私生女。
韦忠贤嗤声冷笑了下:“都督这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心想:慕如兰让你罗门弄的阴谋,关于“莫离”的那些,别以为我不知道。
闻言,陈骁眼珠子转了转,一声惊叹:
“我擦,莫离还真是慕如初的私生女?”
好一条毒计!
让女儿去刺杀亲娘……
可,当初到底是谁委托罗门办这事的呢?
他表示,很想弄清。
却见韦忠贤微微勾唇,冲他皮笑肉不笑,将他刚才在楼下的那句话搬过来,回答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这话实则暗藏深意,但陈骁因为了解到的秘闻有限,故一时半会儿听不出。只知这死人妖是在故弄玄虚,以牙还牙。
便懒得跟他计较,开始套话:
“莫非,当初委托罗门的人,是你?”
心想:你如此抵触慕如初,又了解这女人那么多秘史。那当初委托罗门安排“女儿刺杀亲娘”,以你这老不死的城府,干得出来!
却见韦忠贤闻言后,眉间一皱:
“怎么,那人说是我韦某指使的?”
陈骁愣……
委托人不是他?
却又不好追根问底,否则就会露馅。你个主公,还不知当初的委托人是谁?
“这个……”顿有点尴尬,陈骁便随口胡说圆场,“那人没点名道姓!但他的确是说受人之托,还让老子别打听!”
“哼,猪狗之徒,惯会嫁祸人!”韦忠贤举杯愤然,认为慕如兰是存心混淆视听,却毫不怀疑某男是胡说八道。
于是,陈骁也佯装愤然的附和起来:
“可不是?猪狗之徒,向来不知光明磊落为何物!”
实则心急如焚:你快指名道姓啊,当初是哪个王八蛋让我罗门干这缺德事的?
可韦忠贤就是不说,反朝他阴阴试探道:
“都督既对那人有如此评价,当初为何还要接下这笔买卖?”
这问题不难回答,因为“钱”呗!
可陈骁认为这样说,很没水准。便灵机一动,阴笑道:
“因为,慕如初!”
“怎么说?”韦忠贤眉头一紧,似是来了兴致。
陈骁趁机表明立场:“此人不除,你大夏无安,我大燕无宁!”
韦忠贤心里一个咯噔……
“心里话?”
“你看呢?”陈骁冷笑,一副玩世不恭之态。
“……”韦忠贤不语,犀利的打量着他。
但见片刻后,陈骁收起戏谑,手指敲着桌面,挑着眉毛一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