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多少能理解一二。
想到这里,感觉到男人的薄唇缓缓离开。温庭晚一个深呼吸,双唇微张,正欲坦白,却听见男人轻柔的说道:
“告诉我,你和温庭晚什么关系?”他眉心微皱,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只要如实说,我便也不为难你。”
后面这句话实在有些拙劣,一定程度上相当于画蛇添足。尽管站在他的角度,是发自肺腑……
对温庭晚,他有愧意;
对昭月,他有杀意;
但对面前的女人,他已萌生爱意!
要命的是,他也没料到个角色竟全集中在她身上。既是如此,那杀意可退,用余生的爱意去弥补愧意。
只要女人能如实坦白,他也定能做到坦诚相对!
可很遗憾,这句“画蛇添足”之言,在心有重防的她听来,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为难,便是“要为难”!
轰——
犹如晴天一声雷将她打醒,温庭晚隐隐泛红瞬间一白。呆呆看着他,她双唇翕动,最后吐出一句:
“关系就是——我苏落,和她有共同的故人,和仇人!!”
赫连骁:……
燃烧的心,瞬间冷结成冰。
一声苦笑,他将她松开,又恢复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轻佻样。沉默片刻后,朝她眉梢轻扬:
“你说得天衣无缝,我似乎没有理由不信?”
女人顿了顿,继而深深吸口凉气,理直气壮:
“事实本就是这样!”
就这样,温柔蜜意总是短暂,两人瞬间又回到各自隐藏、相互猜疑的状态中。
“可有件事,本督不得不质疑!”赫连骁不依不挠,抄起手悠然反问,“这么重要的玉佩,夜长辞缘何会给你?”
温庭晚:……
这段故事已经编好,却有点说不出口。
却见男人嘲讽斜视,冷冷揭穿:
“所以,你们早就私定终身了,对不对?”
言外之意,你用不白之身来和亲!
不良动机已显露无遗,让温庭晚顿来了气……
“跟你何干?!”
她怒目相对,气势汹汹道,“就算要解释,我也只会对赫连宸!而你,哼,安安分分做好迎亲特使吧!”
“你?!”男人吹胡子瞪眼。
她视若无睹,重重拂袖,丢下一个“哼”,便利索的跳下马车。
“给老子回来!”
赫连骁勃然大怒,本想追下去继续纠缠,恰逢绿翘一行人到来……
自己一身女装今儿个已经够糗了,若再让臭鼻涕瞧见,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又气又恼的赫连骁只得作罢,悻悻缩回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