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着南昭的话,倒是觉得舒心,“还是你好,不像那些人,动不动就在老夫面前耍刀弄剑的,最后还伤了自己,哼!”
镜墨修知道那乞丐说的是自己,当即愤怒道:“你给我闭嘴。”
男子冲着镜墨修做了个丑脸,笑嘻嘻道:“我就不闭嘴,就不闭嘴,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来抓我呀,抓我呀!”
众人看到镜墨修被气得涨红的脸色,莫名觉得好笑,都低着头笑了起来。
随后,那男子便走到了荷年身后,又指了指南昭,小声道:
“小娘子的眼光可真好,他确实是在场与你最适合的男子,而且你们俩都很厉害!”
荷年尴尬一笑,觉得这人说话还挺幽默风趣的,确实值得交个朋友。
禹年却对这人没什么好的印象,那男子站在哪里,他就站在这人身边。
于是,禹年硬生生的挤在了这男子与荷年的中间,引得男子抱怨道:
“你这人好生奇怪,那么大的空地你不站,偏要站在我和小娘子的中间。”
禹年冷哼一声,冷冷道:“你管我站哪,我爱站哪就站哪,你管不着。”
荷年窘迫的挠挠头,她不知道这人为何要靠近她。
“别担心,他没坏心。”
南昭忽然站在了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后,将她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荷年感受到一股热流往手心里直钻,心里放心了不少,也往他旁边靠近了些,轻声道:
“王爷为何这么晚才来?是去忙了什么?”
南昭捏了捏她的手心,低柔道:“王妃可是在怪罪本王来迟了,差点没护住你?本王只是去见了徐念之,他眼下也来到了平江,我命他先去天平山打探了一番。”
荷年了然于心,原来是去找徐念之了。
也正好,他们审讯完这边的案子,就可以去与他回合了。
“王爷,这女子是?”
耳边传来了朱任的疑惑声,不只是朱任,族长以及堂上的大人都分外的惊讶。
他们看见这女子竟然跟摄政王抱在一起,那她的身份是?
南昭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又看了眼朱任,冷厉道:
“朱大人这是刚上任,规矩都没学会?看见了摄政王妃还不拜见?”
什么?
朱任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荷年。
她是摄政王妃?
可昨天在城外时,摄政王妃分明是活泼张扬的,这位女子看着就是个淡雅胆小的女子而已,怎么会是摄政王妃呢?
荷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笑里却带着狠厉。
“怎么?朱大人是觉得本王妃不配当?”
话落,就听见哐当一声,朱任当即跪了下来。
“没有没有,下官岂敢?”
荷年听见朱任跪下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嘴角又往上扬了扬,眼里透着怀意。
“是吗?刚才朱大人不是还一口一个贱女人称呼本王妃的吗?”
朱任紧咬着牙,他是不知道这女人是摄政王妃,不过想到刚才五王爷对这女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当时他怎么就没想起她就是摄政王妃呢?
南昭听到荷年的话,脸色一沉,冷眼一瞥,质问道:
“你说本王的王妃是贱女?”
朱任想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南昭当即一脚狠狠的往朱任身上踹去。
“你这嘴巴不要,本王今日可以替你毁了。”
南昭一脚狠狠的往朱任脸上踩去,还重重的旋转了几下。
荷年就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咯吱声。
她听得心里直叫爽。
而朱任的喊声在整个衙门内传开了。
众人就看着朱任的脸被一抹鲜红的血迹给铺满,半边脸已经到了不能看的地步。
荷年看着南昭还不抬脚,忙上前道:“王爷,先放过他,等案子审讯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等他证明了朱任是恶人后,朱任在死也不迟。
朱任紧咬着牙起身,他真是没有想到,他千算万算倒还真是没算到他派去刺杀文青的刺客竟然被王妃娘娘撞上了。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文青活着了。
族长看着这一幕,吓得当场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荷年忙道:“哟,怎么回事啊,族长,坐都坐不稳了?”
族长忙跪下磕头,嘴里止不住的求饶。
“娘娘,是草民眼拙,没认出王妃娘娘。”
荷年冷笑一声,“都给我住嘴,还是留着点力气吧,等会若是被本王妃查出点什么,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
族长听到王妃娘娘的话,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荷年看着堂上的大人,看他畏畏缩缩,脖子都快缩进衣裳里了,轻轻的提醒道:
“大人,还愣什么?既然他们都说文青打骂一个女子,还不把那女子喊来?”
大人的衣裳早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一股暗黄的**从他脚下流出。
他看着底下笑吟吟的王妃,分外感觉不到呼吸,只感觉到脖子那里有一股凉意。
荷年看他拿着木板时,手都在颤抖。
她瞳孔顿时皱缩,那大人马上就利索起来了,命令道:
“带那女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