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年觉得自己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稀奇古怪的人,他说这话,她都觉得动不动真格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镜墨修看着这男子总是围着荷年转,先前觉得他是什么武功盖世的高手这一想法也很快就消散了。
他分明就是个登徒子,围着荷年转,也只不过是看中了她的美貌而已。
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就是耽误他们办事。
随后,他命令无影道:“无影,将这个人给本王轰出去,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乞丐。”
荷年见他们要轰这人,不知为何,又有些着急了,忙喊道:
“住手!”
那男子见荷年出面替他说话,又装作感动的样子,掩了掩眼泪,泪眼婆娑道:
“呜呜,还是你好啊,小娘子,他们都欺负我,就你帮我,我决定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书童,现在由我罩着你了。”
荷年拧眉,不知道他这是说的什么荒唐之词。
这话听了,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镜墨修听见这男子的话,更气不过,觉得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坏人,也不想客气了,命令道:“无影,给我动手,不必手下留情。”
话音一落,五王爷的几个暗卫不知从何方都齐聚过来,将坐着的男子团团包围住了。
众人都不禁掉着一口冷气,可那坐着的人却仍旧是镇静自如,还时不时的拿着手中的扇子扇风。
荷年都不禁佩服起这男子来了。
他数了数围着他的几个暗卫,嘴角边挂着轻笑,悠悠道:“就这几个人吗?多来点嘛,就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好家伙,如此狂妄的人她墙都不服就服他。
镜墨修听见这男人的话,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在心底乱窜,如此目中无人,藐视皇家暗卫,此等人绝不能留下。
“来人,给我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男子。”
话音一落,荷年本想要上前帮忙,镜墨修的暗卫绝非庸人,都是从各大地方广招揽的能人将才,武功高强到连南无南风有时候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再反观那男子,一身破烂的衣裳,靴子也是肮脏到分不清原来的颜色是什么,看着也不是那么壮实,却有十足的把握。
他悠然的坐在那里,随意的几句话就能让镜墨修为之震怒。
这样一个外表与实力自相矛盾的人,当真能打败这些暗卫吗?
荷年觉得她必须出手帮忙,虽说她与这人素未谋面,可她隐隐觉得此人与他缘分不浅,这次,她就多管闲事一回吧。
随后,荷年手指间已经备好了银针,正要出动时,就见那椅子上的男子将自己手中的扇子往外随手一扇。
顷刻间,几十位暗卫还未出手,尽数狼狈倒地。
这一幕彻底惊讶住了在场的众人。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内力深厚之人,不仅仅是那些暗卫,连一旁观看的众人都受了影响。
他那扇子扇来时,随风带来的真气犹如澎湃的洪水一般,将他们直击倒地。
荷年也受了些影响,但没有像众人那样摔倒在地,只是颇有些余震。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男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娘子,傻眼了吗?怎么样?老夫我厉害吧,你想不想学功夫,我不教他们,就教你,怎么样啊,而且你如果学的话肯定比老夫我还厉害,到时候这些人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可爽啦!”
那男子说得极其轻巧,倒真是让荷年有种她只要跟着他,就能与他一样,随意扇一扇,即使面前站着武功盖世的能人,都能被她给扇倒。
可惜,她不是学武的料,小时候她去练跆拳道,还没挥出一拳,就被对面的小孩给撂倒在地了。
不过她还是很感谢他的好意,适当的客气了下,“谢谢啊,我不需要。”
男子看出了她有些不相信,不过不着急,只要他坚持,小娘子会看出他是诚心诚意要收她为徒的。
随后他看向也被扇翻在地的镜墨修。
镜墨修是被侍卫搀扶着起来,他的牙齿都快要被震碎了。
“怎么样啊,舒服不舒服啊,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男子看着镜墨修说道。
镜墨修怒火中烧,可他知道他不是这男子的对手。
既然这男子没有敌意,他也无需与男子作对,等文青的事情一过,他必定会派人搜查这男子的底细,最好收入他囊中,来日必定能与南昭对抗。
镜墨修想的倒是好,可那男子半点归入他的心思都没有。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这个小娘子,这小娘子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吧。
“小娘子是何许人也呀?真想见识一下小娘子的父母,怎么把你生得这般好看呢!”
荷年觉得这人说话是否过于随意了,可她听得竟然没有半点怒意,反而还有种很高兴的感觉。
“哎哎,你这老头是谁,为何要亵渎我们家年年。”
禹年气冲冲的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沉思的南昭,以及慕容复等人。
禹年走在前面,他听见这男子对荷年所说的那些话,只觉得怒意四起,忙加快脚步,将那男子推开,将年年护在身后。
“你哪来的回哪去,我告诉你啊,我们家年年已经成婚了,她的夫君就是他!”
禹年指着随后跟来的南昭。
什么?
那男子望了一眼过去,双眼明亮了一刹那后又熄灭了。
他撇撇嘴道:“哎呀,你不行啊,你没有她厉害!”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荷年。
小娘子的夫君没有小娘子天赋异禀,骨骼精奇,但在众多人之中,也算是奇才。
南昭看着面前的男子,只是一眼他就感受到了这人内力深厚。
不过也不为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些武功高强之人,向来都是神秘兮兮,又是疯兮兮的,左右没什么坏心。
他看向那男子,道:“不知道阁下是谁,眼下众人正在审案,若是有要事,还请公子在旁等候一会,办完事情自会来找你。”